流连花树下-2(日式/包办婚姻/骨)(2 / 2)

“高中剑道部的前辈。”

“女孩子?”

还真是女孩子,他沉默了几秒。

“啊,这样啊。说起来,翼你是年上派的对吧,我是说,喜欢年上女生的那种——”

“那位前辈才是那种。我确信她是喜欢年上女性的那种。”他的眼神很冷静,证明他没在说俏皮话,他本来也不爱说。

“哦,有说法是,喜好相似,就比较容易变成朋友,对吧?”叶月知道自己笑得越来越过分了,特别是看到翼那副忍无可忍的样子之后。

她想差不多了,她推近距离,立刻扣住他吻他。

“小翼,不要生气。”她停下,贴在他耳后说,“我知道你爱我,和那些事情没有关系。”

正如有时候,她质问自己,是不是因为不那么喜欢他,所以不想结婚。这时,她的思绪就会飘到很多年前的一个周末,翼还是高中生,她恰好无聊,提议说出来约会吧。

东京和大阪相聚四百公里,两人各自坐新干线到名古屋汇合。名古屋的建筑很多是昏黄色的,半个城市都像睡在上世纪最好的时候。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日本的女人们也开始大把赚钞票,发现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拥有年轻男孩,电视里增加了许多类似戏码。

叶月当时还是学生,非常心疼自己打工的钱。各种费用她是出不起的,也就好意思这么来见他一次。她努力扮作一个年上的姐姐,依靠衣装呈现成熟的样子。

在人群中辨识出他很容易,因为认出了他的制服。她觉得好气又好笑,问他为什么穿制服,显得年龄差特别特别大。

小翼向她道歉,说他带她一起去买新的。他完全想不到大人的约会是什么样子,对不起。

“想和你像高中生一样约会。”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她高中确实没约会过,各种原因,反正结果就是没人和她约会。高中生的约会不是很美好吗,她同意了。挑了一身新的,可以和穿着制服的翼去约会的。

那一天让她现在都确信她是喜欢翼的,翼也是爱她本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说不清,那天的阳光太亮了,亮到她心里其它回忆都留不下,就暖暖地照着。

如果彼此是同级生的话,她说不定会疯狂地迷恋翼吧。叶月这样想。硬性条件几乎完美的婚约对象,又总是肯定地表达他会和自己结婚的。 如果她在这段关系里更像小女孩,她大概就会早早结婚了,在懂得结婚意味着什么之前。

可惜她做不到,这也不是因为她看得多透彻,而是模模糊糊地懂得之后,就会无法面对要结婚的未来。

那现在呢,应该能面对了吧,她询问自己。她感觉自己好想要他,就现在。

她说想不想做的事情,没有在道场做过这种事情吧。

她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确实让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种选择。

就算,她好久没做爱了,被这么残酷地操是很可怜的。

不过也是她应该得到的。

最初,他有停顿一会,让她重新适应他的尺寸,完全深入之后的抽插也同样缓慢而从容。但在她开始要求更多更强烈的东西之前,他就已经无法隐藏自己的欲望。他的感情就像她体内凌乱的淫液一样满溢了出来,他必须更加用力更加频繁地操弄她才能被疏解。他的手指不断地打圈,按摩着她的阴蒂,督促她因欲望而疯狂。

身体靠在一起,流畅地变换体位时,他阴茎抵在入口的触感。他的喘息声,他的气味,总是提醒着她谁在占据着她的重要的地方,而且不打算轻易离开。

“别走,好吗?”

最后一次射精结束,他终于开口祈求她。

叶月想答应,可能答应一次比较好。但她还是有顾虑,因此她眨一下眼睛,又不靠谱地微微点了个头,一副做了很好的爱全身瘫软说不出话的样子,他不能强迫她回答。

叁年前她说不想结婚,他没意见。佳世夫人去世后不久,叶月就又回中国照顾自己外婆,他时常去看她们。她外婆也撑得很辛苦,今年年初离开了。

过了头七,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叶月不提要来日本,他也不好问。两叁个月过去了,他有时打电话来问,她总回答还想休整。再之后,她就没了声音,半装死状态,她还在和自己斗争。

不管怎样,现在她不是回来了吗。叶月给自己找理由。

会结婚的,会的。她很心虚。去年年底,外婆意识还很清明,她和叶月说,现在这样可能是真的拖太久了,杉翼是个有担当的人,可他坚持到现在,多少是有执念的,以后的事情怎么好说呢,人是会变的,她很担心叶月。

外婆你怎么也这样。叶月抱怨起来,她妈也这么讲。小翼才二十叁四岁,为什么说得他等了几百年一样。

那在他眼里,不就是正好等了半辈子了,外婆叹气。要不怎么说包办婚姻不好,这种事就不该那么早,由无关的人决定。

是不好,真的没必要。叶月根本想不到杉翼会选择和别人在一起,原本她有的是方法拿捏他,但现在,不和他结婚就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样,她还得费心弥补。

她是有点骄傲自满了,但比她还盲目自信的男人要多了去。她也只是忍不住在外面玩玩,多享受自由几年,根本就没什么好罪恶的,难道不是吗?

“其实我是知道你要回来的。”翼说。

她忽然感到指尖冰冷,凉飕飕的。这种事是不难办,打点起来不需要多少功夫。

“如果你哪天要走我也会知道。”他语气笃定。

她走不了了,叶月已经明白了。她又不可能划船离开日本。

明年桂花也会开的,要不拖到明年吧。她在心里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