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资格管自己的丈夫睡在哪里?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想,希望你把这个香囊带在身上。这里面是我去山上采的花瓣。听别人说可以提神醒脑,神情舒畅。我看你每天为了公事操劳,一定会很累。所以就做了这个送给你。”嘴上说着,心里却把自己打了个半死。这么恶心的话也说得出来?东诗,你不要出来混了。可是为了能查出下毒的真相,也只能这样委屈自己了。
东诗看了一眼那床铺,接着说:“要是你不在这里休息,把香囊放在这里就没有用处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凌羽,含情脉脉。
凌羽看着她的眼神,看不到戏谑与嘲弄。似乎真是如她所说,一切都是为了他好。“我会收着的。你回去吧。”说着将那香囊放在了腰间。
东诗看着他腰间的香囊,终于松了口气。大功告成,闪人!一溜烟跑出了寒香阁,消失在凌羽面前。
凌羽看着她跑走,从腰间取出香囊,在鼻尖嗅了嗅,确实清香宜人。嘴角微微上扬,将那香囊放在了枕头下。坐在床上,看了看整齐的被褥。轻轻一笑,难道被子折得整齐就表示他不在这里休息吗?
“王妃,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这件水粉色的好不好?”织夏在一堆衣服里挑选,不知该选哪件给王妃穿上。今天是太子生辰庆典,参加宴会的都是为高权重的皇亲国戚,一定要把王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大家刮目相看。
东诗随意地瞟了一眼那层层叠叠让她眼花缭乱的衣服,指着一件白色长裙说:“就穿这件吧,看着素净些。”她心里有数,参加太子生日庆典的女眷,要么是宫里的嫔妃,要么是王妃公主。都是绝色倾城的人物。她这张清秀的脸蛋就算让专业人士s一整晚,恐怕也不及她们半分。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打扮得清新一些,说不定还可以在那一堆大红大紫之中凸显一下。
织夏挑出那件白色曳地裙,确实素雅清新。又找了件淡粉色的荷花抹胸配上,为东诗整齐地穿戴上。
“织夏,王妃妆扮好了吗?爷在寒香阁等着呢。”喜乐在窗外焦急地喊了一嗓子。
“马上就好,再等一下。”织夏敷衍着。一边仔细为东诗梳妆。
东诗一听秦王两字就不舒坦,大声说:“让他和嫣茹小姐先走吧,我自己去。”三个人一起去参加派对,却看见秦王搂着宠妾的腰,把自己的王妃甩得远远的,这场面多尴尬?还是自己一个人悄悄地钻进去吧。
织夏噗哧一声笑了,“王妃,嫣茹小姐没有品阶,不能参加太子的宴会。看来王妃只能陪着殿下一同前去了。”怎地王妃还是把殿下推得远远的?难道她不会吃醋吗?
“这样呀?那我们快走吧,要不然那个冰棍又要发飙了。”东诗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走出房间。
寒香阁里,凌羽坐在椅子上喝茶,等着他的王妃妆扮整齐,出来见人。他并不着急,早去晚去都是带着她去丢人现眼。何不让她有更多的时间梳妆打扮,少出点儿差错?
嫣茹轻轻走进来,见他悠闲地喝着茶,心里滋味酸楚。他就要带着他的王妃去参加庆典了。那个位子本应该是她的,却因为她的出身,眼睁睁被东诗那蛮女抢了去。而他也不应该是这种悠闲的表情吧?难道他不觉得带着那个蛮女去参加如此隆重的庆典,会丢了他的脸吗?
“殿下,这是嫣茹送给太子殿下的生日贺礼。嫣茹不能参加,还要劳烦殿下帮忙带去,交给太子殿下了。”说着,满眼遗憾地将一个黄绸包裹的礼盒放到凌羽面前。想归想,该提点的她还是要提点。要让殿下知道,她不能参加庆典,都是因为他没有为她争取名分。
凌羽看了一眼那礼盒,笑着说:“茹儿有心了,我会带过去的。”说着,向窗外望了望,似乎在看东诗有没有过来。
嫣茹手足无措地站在他面前,心中酸涩。为何他不安慰自己一番?以前自己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总会让他心疼,关切地询问。难道真是因为东诗的缘故?她不相信。
心中酸楚,眼神不知落在何方。忽然看见床上枕头下一簇明黄色的穗子,心中好奇。盈盈走过去,伸手摸出来,原来是一个做工粗糙的香囊。
怎么会有个香囊在秦王的枕头下?是谁送给他的?看这粗糙的做工,忽然想到一个人。心纠结到一起,他竟然收下那蛮女的香囊,还放在枕头下。他喜欢那个蛮女是不是?在乎她送的礼物,包括这个丑陋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