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也对这香囊感兴趣吗?那是东诗做的,和她一样粗糙。”凌羽说着,不经意地笑了笑。想到东诗偷送香囊那天,那一副像偷吃的小猫咪的可爱表情,不觉在心中浅笑。她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嫣茹微微一笑,柔声说:“王妃真是有心,还想着给殿下做个香囊。嫣茹什么也没送给殿下,真是无地自容。”说着,将香囊凑到鼻端嗅了嗅,想要掩饰她眼中的酸涩。
这一嗅,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这香味熟悉极了,似乎在哪里闻到过。狐疑地,又凑在鼻尖嗅了嗅。忽然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她怎么会有这个解药?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一惊非同小可,直叫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抚着胸口,一副痛苦的表情。
凌羽见状,匆匆走过来,扶着她的肩问:“茹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地她见到这个香囊竟有如此震惊的表情?难道是心痛自己收了东诗的礼物?他心里暗自思忖着。
嫣茹慌忙顺了口气,整理了一番思绪。摇摇头说:“嫣茹没事,只是忽然感觉身子不舒服,殿下不必担心。”说着,不动声色地将那香囊放了回去。
凌羽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她脸色苍白,身子微颤,似乎真是病了。“茹儿先回房休息吧,我令太医过来给你诊脉。”说着,准备扶她回房。
“爷,王妃梳妆好了,正等着您呢。”喜乐在门外喊道。
凌羽扶着嫣茹走出来,见东诗一袭白衣,俏婷婷站在自己面前。眼睛睁得老大,盯着他和嫣茹。
“小菊,扶小姐回去休息,顺便把太医找来给她诊脉。”凌羽将嫣茹交给小菊扶着,对她温柔一笑说:“茹儿,你好好休息吧。”说着就要和东诗出门。 “殿下。”嫣茹慌忙拉住他的衣袖,眼神恳切,虚弱地说:“殿下可否早些回来陪陪嫣茹?嫣茹一个人觉得好孤单。”声音细若蚊蝇,眼神柔弱似水。若想知道他是否还在意自己,只有如此试一试了。
凌羽点点头,说:“我会早些回来的。你好生休息。”说完,大步走出庭院。
东诗向嫣茹看了一眼,只见她正用那种杀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吓了一跳。耸耸肩,小跑着追赶凌羽去了。
一路无话来到皇宫,众人早已各就各位,交头接耳。秦王夫妇来的是最晚的,却是最受瞩目的。皇宫内外,京城上下,哪个不晓得秦王妃东诗,是个粗鄙蛮横的女子。且不说她出嫁前的种种恶行,光是讲她大婚这一个月的事迹,恐怕就要讲上三天三夜了。不知她这次在这么隆重的场面上,会闹出什么样的事端。大家正拭目以待,等着看好戏呢。
只见东诗身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雪白曳地裙,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两只水袖不着痕迹地挽到腕间,露出白净的小手。这种装束在这美女如云的皇室宴会上也算是中规中矩。只是抬头看她那顾盼神飞的眼神,却又超出众佳丽几分。灵活转动的眼眸几分慧黠,几分调皮,那样活脱脱地呈现在众人眼前,让人不注意都难。
众人见东诗打扮脱俗,清爽宜人,心中赞叹不已。看来这秦王妃也不若市井流传的那般不堪,至少这穿衣打扮还是让人认同的。
寒暄已毕,凌羽带着东诗来到自己位置坐下,并没打算为她介绍自己的兄弟姐妹。东诗端庄地坐在凌羽身旁,目不斜视,一副大家闺秀该有的高贵典雅。一进门就看见众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心里老大的不爽。你们想看我出丑,我偏不出。
微微抬头扫了一眼同桌的其他女眷,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倾国倾城。心里小小地自卑了一下。自己这相貌在这一群绝色美女之中,便如开在牡丹丛中的猫耳朵,确实是有伤大雅。
抬头看了看太子方向,他正跟自己的太子妃说笑。眼神温柔,面如春风。那两个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嘛。郎才女貌,羡慕死了。
东诗看得出神,没有注意凌羽瞟来的目光。
“你可要给大哥敬酒?”凌羽打断她的目光。心中窝火,这个女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大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