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0-3(1 / 2)

大家沉溺在酒精和美色之中,不知不觉已过完了全部假期。这十几天中我们每晚都到不同的地方寻欢,跟不同的女人做爱,到了白天,则是开着饭店替我们准备的各式名贵跑车,载着前一天搭上的女子,或是即兴叫来的玩伴女郎,四处间晃游乐,然后还是,做爱!我觉得自己都已经快变成种马了。不过淫乐的日子终究还是要结束的,儘管十二万分的不愿意,我们最后还是搭上了跨海列车去到六角城邦和露儿会合,准备参加反抗军领袖的高峰会议。

    外面飘着濛濛细雨,洒得车窗上满是一片水珠。我望着水珠被车体高速行进的气流化为一条条的水丝向后飞溅,不禁联想起战场上呼啸飞射的子弹,不过又好像有点儿像……交欢时激喷出的液体!想到这我又是感到一阵罪恶,连忙拼命将脑海中的性爱画面给抹掉。不单单是因为觉得愧对露儿,更重要的是,我们即将面对的是不可测的敌人,我可不想被满脑子的男欢女爱影响到战斗力。看着队友们个个都还沉溺在欢乐之中,我不禁有点开始担心。

    经过将近一小时的高速行驶,列车终于缓缓进站,一走出关就看到露儿的身影俏立在人群中。

    「这些天碰了这么多美女,」后头不知道是哪个队友低声讚叹:「可是看来看去,还是没有一个比我们教官漂亮。」

    「喂,大家说话小心点,」我连忙低声提醒:「可别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露儿缓步上前,淡淡问道:「休假还愉快吗?」

    「嗯,还不错啦。」大家含混回答。

    「从现在起,大家可要收起玩心了。」她正色道:「明天下午的高峰会议,全部反抗军的领袖都会到齐,你们做为战天使的代表,可不能丢脸。」

    「教官你放心啦,」独狼搥着胸脯道:「我们这里全都是菁英,哪有可能会丢脸?」

    「别人倒还好,」露儿要笑不笑地说着,「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死胖子,你听到没?」独狼顾左右而言他,「教官在说你哪。」

    「是在说你吧?」

    看着眾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团,我暗自皱着眉头,心想,明天会碰上什么状况完全无法预料,大家现在这样子是要怎么应付?

    「好了,别闹了。」露儿道:「接我们的人等一下就会到,你们还打打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她叉腰瞪眼的模样看来还别有一番韵味。「我们今晚住中央区的临时会馆,从现在一直到明天中午都不会有事,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乱跑,听到没?」

    乘着官方派来的大型礼车抵达会馆,安顿好一切已经是傍晚。晚餐过后,大家齐聚独狼房里玩牌,我对赌博这玩意儿一向不怎么感兴趣,于是一个人晃到了阳台,心里才想着,如果这时候有露儿陪在身旁一起观赏夜景该有多浪漫,眼角馀光已瞄到她正从阳台另一端走来。

    「才正想到你,你就出现了。」我硬梆梆地说着,然后才想到,讲这种话的时候,脸上起码也要有点表情吧?

    「你不是说我们有心电感应?」她边说边从口袋掏出一小罐好像是药膏的东西,「哪,这个给你拿去擦。」

    我伸手接过。「什么东西?」

    「擦伤口的。」她轻声道。

    「不用了。」我微微一笑。「来这之前我已经打过恢復剂,没事了。」

    「恢復剂只能加速痊癒,要抹这种抗增生剂才去得了疤。不然背上老留着几条鞭痕,怕人家不知道你受过刑啊?」

    「反正打都打了,」我做了个不在乎的表情,「就算被知道,又有什么关係?」

    「你还在怪我?」她仍然绷着脸。

    「怎么会?」我道:「这是军队,犯了错本来就该受罚,和那隻牛比起来,我才挨这么十鞭,这惩罚已经算是够轻了。」

    「其实我不是故意要把你伤得那么重的,可是打太轻,又怕别人会说间话……」

    「我知道啦,你有你的立场,我能谅解的。」

    「你谅解就好。」她轻吁一口气,又道:「你觉得我对蛮牛的惩罚太重了?」

    「我不知道。」我闭着眼摇摇头,「不过看他现在这样子,是还蛮惨的。」

    「他现在是很惨没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雄狮及时赶到,他那中队有多少人可能会丧命?」她有点激动地说着,「你知道我下这决定,心里有多挣扎吗?可是不这么做,就怕起不到吓阻作用,以后每个带队的都不照命令擅自行动,到时不知会有多少人因为不得不听令而丧生,这结果,比起蛮牛现在的下场,你说哪一个比较惨?」

    我没说话,心里暗想,当我下令解除海鸥装备时,不也是基于相同的想法?唯一不同的,只是一个死一个活,而活着的那个已经变成了白痴。

    为了大多数人存活,就必须要有少数人牺牲,这就是战场上的另一种残酷!

    「我这么说,你大概是不认同吧?」露儿道,神情有着些许落寞。

    「没有。」我道:「只是想到差点要进惩戒室,心里就毛毛的,幸亏你手下留情。」

    「知道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她淡淡说着,静静地凝望远方街景。虽然看不到正面表情,不过感觉得出说完刚才那一番话后,她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只是不知一直压在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究竟是蛮牛还是我?

    倏然间刮起一阵风,吹得她一头灿烂金发随风飘扬,就好像戴了顶金色花冠一样好看,我这才注意到她把平常扎成一束的头发放了下来。

    「起风了,搞不好等下会下雨。」她拨了拨散在脸上的发丝,又道:「这风好闷,感觉还真有点像在西摩达丛林里。」

    「都快两个月了,」我傻呼呼地问道:「你怎么还一直记着那里?」

    「我怎么有办法忘得掉?」她幽幽说着,转过来脸看着我,眼神如怨如诉。

    我只觉脸上阵阵发烫,心里不断问着自己,这算是在告白吗?可却偏偏说不出半句话。

    无言之下,才刚燃起的一丝火花,还等不及升温就已经随风而逝。

    露儿一声不吭转身便走。

    我吃了一惊。「你去哪?」

    「回房里。」她头也不回地说道。

    「怎么了吗?」我从后追上,「干嘛突然走?」

    她停下脚步。「你什么话都不说,难道要我在这跟你站到天亮吗?」

    「我不是不说,只是……」我心急地解释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要怎么表达才好。」

    「再怎么不会表达,」她转过身,恼红着脸说道:「也总不能一直叫我用猜的呀。」

    就算是白痴,也听得出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吧,我要是还不知道该有所行动的话,那身上的男性器官真可以说得上是白长了。

    周遭一切好像突然之间全静止了下来,唯一听得到的只有胸口传出的怦怦心跳。我鼓起勇气牵起她的纤纤玉指,一触间好似有一股异样电流传遍我全身,就如同当日在萤幕上初见她时一样。只不过当时心中感受到的,是说不出的震惊,又加上一丝丝的难以置信,而现在,却是让人几乎要飞上天的心荡神驰!从手上明显感觉到她的娇躯正微微颤动,但却没有丝毫退避,我身上的雄性激素瞬间升上顶点,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却听里头传来独狼一阵鬼吼鬼叫,看来大概是输了钱。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全缩了回去。

    「有时候,我还真希望这些傢伙全部消失。」我抽回手懊恼地说着。

    「干嘛这样?」露儿轻轻说着,「我们去外头走走,好不好?我去房里换件衣服,你先到楼下等我。」

    她带着一脸藏不住的欣喜匆匆往屋内走去。

    我意乱情迷地走下楼徘徊在大门边,回味着手上温软触感,一时还不敢确定这一切到底是真还是梦?也不知抽了多少根菸,露儿才姍姍来迟,只见她换了一袭暗红紧身裤装,薄施脂粉的脸庞更是明艳得让人不敢正视。

    「我先走,你跟在我后头。」

    说完她便「踱踱踱」踩着高跟靴走向门口,我既紧张又兴奋地紧随在后,就像是个跟着大人出去玩的小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