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2)

“大伯吓人,小玉害怕——”

筝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这小丫头是哪屋的孩子,她抱着孩子在怀里拍了拍,还趁机捏了捏她头顶那两个小揪揪,这才开口道:“大伯?大哥,这孩子是……”

只是不等太史筝开口,棚子外头就有人怒气冲冲地走来。

她在瞧见筝后,立刻将小玉从筝怀中拽了出来,跟着就刻薄道:“自己的肚子没动静,就羡慕别人的?太史筝,你快离我家玉儿远些,别把我家玉儿教坏,竟办些龌龊事,说些骗人的话。”

筝仰头看着邹霜桐那副嘴脸,着实诧异她这样的人,为何能有个这么好的女儿……

不过,今日当着孩子的面,筝实在懒得跟她计较。就没去反驳。倒是崔植简在旁,忍不住说教了两句:“植松媳妇,当着孩子的面就别说这些。怪难听的。”

哪知,邹霜桐一听崔植简帮太史筝说话,非但没有收敛,反倒嘲讽起他来,“我说大哥哥,到底说你们是一家人呢。这么快就已经护短了?行行行,你们净会捡我这软柿子捏。我惹不起你们还不行?”

太史筝蹙了蹙眉,可她看着邹霜桐身边的小玉,想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恰在此时,宋明月却猛地从桌案上抬起头,转眸冲着懵懵的小丫头张口道:“小玉,你娘烦人吧。我瞧我们玉宝最近头又变大了,都是被你娘唠叨的吧?真可怜。”

小玉听了宋明月的话,赶忙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委屈地点点头。

她也觉得娘亲唠叨。

邹霜桐便起了急,“你们几个就是瞧我家崔植松没本事,才这样挤兑我们娘俩。没想到,如今又撺掇着我们玉儿跟我离心,真是歹毒得很,待会老太太来了,我非得叫老太太给我评评理——”

一直沉默的仓夷,这会儿听见邹霜桐要给老太太告状,也顾不上怕狗了,起身就与众人调和道:“明月,大郎。你们少说两句。堂弟媳妇,你也别生气,他们不是那个意思……”

但邹霜桐哪里会领她的情,“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我是势弱,可不是傻。”

“你们都别想跑。”

两边一时僵持不下。如此崔植林这个县马在那头如何还能安坐?他便赶忙起身想要上前,却被齐以君一把按住,媚着眼说:“林郎,闲事不要管。”

“何为闲事?这不都是自家事,怎能不管!”崔植林义正严词。

齐以君却还是用着那把温柔刀,刀刀划过他的脸庞,“我说了不要管,就不要管。你家的事多了,你管的完吗?夫君最好在我好声好气的时候坐下,不若我就让他们闹得更乱些~”

“你!”崔植林敢怒不敢言,他知道齐以君的手段,只得乖乖坐下。

视线回向棚子的一侧,宋明月对邹霜桐可谓是无语至极,成亲这几年,她可没少跟她掐架。宋明月本以为她该收敛些。

没成想,还变本加厉了……

宋明月撇撇嘴,“真能告状,你以为老太太那是你爹的衙门?成天告不完的状?你也不嫌累得慌。回去消停地坐着吧,压根没人想和你吵,你自己也不嫌闹!”

“宋明月!现在也有人给你撑腰了是不是?就连你都敢在我头上撒野了?可你凭什么敢跟我这么说话!”邹霜桐越吵越来劲,丝毫不顾及小玉的感受。

筝看得心疼,便伸手将小玉抱进怀里,捂着她的耳朵安抚起来。

待到安抚好小玉,筝刚想叫她们少说两句,棚子外头就又有来人出声道:“还没过来就听见你声音大,植松媳妇,好好的快雪宴,你这又是闹哪出啊?”

得,这可热闹了,她三姑奶奶来了。

第63章 倒霉

“三姑奶奶您可算来了。侄媳哪是闹啊?还不是被他们大房给气的?您快来给评评理。”邹霜桐一见崔半芹过来, 是闺女也不要了,抬腿就往棚子外头搬救兵去。

可崔半芹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岂会给她当救兵…… 崔半芹挑眉瞧了瞧棚下分散对立的两房, 不觉冷笑, “评理?你家县主不就在那坐着,你怎的不去寻她给你评理呢?你若是叫县主给你评理, 我瞧谁还敢说你的不是——”

崔半芹话里话外撺掇,压根没安好心。

她就是想看大房的晚辈跟二房的晚辈掐架, 好给她找找乐子,不若她这整日独守空房的日子也太过乏味。

邹霜桐却有些尴尬, “这点小事, 侄媳哪里敢麻烦县主啊……”

只是她这话说得有歧义,崔半芹白了她一眼, 悻悻念道:“哦, 你不敢麻烦你们县主,你就来麻烦姑奶奶我?麻烦老太太?植松媳妇, 你本事可真大。”

崔半芹看不上仓夷, 看不上宋明月, 自然也不会看得上这在娘家都排不上号的邹霜桐了。

可邹霜桐精明市侩,总爱拿自己当盘菜, 但瞧着二房的媳妇, 也就只有她能继承褚芳华的衣钵。

邹霜桐闻言连连赔笑,她也怪自己这嘴实在太快, “姑奶奶,姑奶奶, 您误会了。侄媳不是那个意思。侄媳的意思是长辈宅心仁厚,爱护晚辈, 定会公正处理。我们县主再怎么,也是同辈,有些话有些事,还是长辈们说得清楚,看得明白——”

话都让她说了,自己还说什么?

崔半芹没再搭理邹霜桐,自己抬脚走到桌前,晚辈们便规规矩矩站了起来。她拿眼将座前人打量了个遍,最后将目光落在太史筝身上后,才笑着应了声:“都别站着了,坐吧坐吧。”

宋明月抿抿嘴,她想今日倒是稀罕,这人怎么不跟往前一样拿派训话了?

眉高眼低的家伙,都是一个嘴脸。

宋明月不服,拽着太史筝坐了下来。筝回眸瞧她,有些纳闷,却也不好开口相问。

等到大家前前后后落了座,崔半芹便跟邹霜桐开了口:“植松媳妇,你说大房气你,让我给你评理。可我怎么瞧着人家全都相安无事?就你一人蹦高呢?我就不信了,你说就你这脾气,谁又能气得了你?”

崔半芹果真不会成为邹霜桐的救兵,她这是反向拱火,等着邹霜桐自己叫屈。

邹霜桐一听这话,当即控诉起了她的不满。甚至还提起了那天被太史筝忽悠的事。

可是筝闻言便不乐意了。

她抬头看着邹霜桐,忍不住就是一顿驳斥:“堂弟媳妇,无中生有的话可不能乱说。要看东西的是你,提出要置换东西的也是你。怎么好事和便宜都让你占了,反过头来倒成我的不是了?”

“好事?便宜?分明是你使诈引我上钩,我瞧你为的就是帮着你大嫂欺负我。”该是邹霜桐做贼心虚的事,到了她这却什么都是别人的错,她倒摘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