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顿神情庄严地说:“意思是说:我属于哥廷根的一个学生社团现在您知道了吧!我还有一顶帽子,也是同样颜色。不过在暑假期间我让那具穿警察制服的骨骼标本戴着它在这里我不敢让人看见我戴着它我是否能相信您不向旁人泄露?要是我父亲知道这件事,就要闯祸了”
“请不要这么说,莫尔顿!您可以信得过我!可我还有一点不懂你们是不是都起誓反对贵族?你们要做什么?”
“自由!”莫尔顿说。
“为什么?”她问。
“是的,自由,您知道,自由!”他不停的重复着,说着还作了一个不确定的、有些笨拙的、然而却异常激昂的手势,伸出手臂去,向下、向大海一挥,不是朝着梅克伦堡海岸把海湾约制住的一面,而是向开阔的海洋那一面。那里有闪闪发光的蓝、绿、黄、灰各色的波纹,壮丽地、无边无际地向着迷蒙的地平线伸展出去冬妮沿着他的手势望去;两人的手原本都搁在那张粗糙的木凳子上,这时不由自主地紧握在一起。两个人望着同一处辽阔的远方。他俩沉默了许久,任凭海水静静地、沉闷地向上拍击着突然冬妮觉得她和莫尔顿的思想感情融为一体,她对“自由”这个概念也有了一个伟大、模糊、充满了预感和渴望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