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我们车上再说。”张让比了个手势,让张天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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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你怎么看?”张天和张让此时也已经换过马车,因为突发的刺杀耽搁了不少时间,马车赶的很急。
“呵呵,不是士大夫一流,就是外戚一派,但是细细一想,孩儿又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张天仔细想了想道。
“哦,此话怎讲。”张让虽然对张天的回答有点惊奇,但是还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原因有三,首先眼下多事之秋,我们摆明了和清浊二派不和,如果父亲大人被刺身亡,这不摆明了是他们派人干的嘛,我不信他们会如此不智。”
“恩,说的有理,他们和为父斗了那么多年,个个都是狡诈如狐的人物,绝对不会做这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事情。”张让也点头道。
“其次,士大夫一流,想来以清高自居,断不会做出暗杀刺杀的举动,以多年积攒的清誉换父亲的一条命,太不划算,简直亏大发了。”
“哈哈哈,想不到吾儿也精通商贾之道,这个比喻合适,”张让也被张天的说法逗笑了,“继续,回去我就叫张奎全把我府经营的一部分生意让天儿你打理。”
“呵呵,谢谢父亲大人,”张天眼睛顿时一亮,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自己现在最缺两样东西,一是可以完全相信的手下,张德明那张网已经撒下去了,现在还急不得。二就是钱了,钱不是万能的,但是万万不能没有钱,收买人心,赏赐手下,打点办事没有一样不需要钱,而张让刚才的那个许诺完全就是雪中送炭。
当然,张天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便宜老爹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一句幽默的话就那么大方,其实还是对自己刚才救了他一命的一种变相奖励,但是儿子救父亲又是天经地义的事,张让总不好像打赏下人一样奖励张天吧,所以便有了刚才那番话,算是变相的奖励,即避免了父子二人生疏,又拉近了两人的关系,不愧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
张天得到了意外之喜,也不卖关子了,笑着道:“现在清浊二派联手,在朝堂上大占上风,兵法云:兵盛,以正合,兵寡,以奇胜,而刺杀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只能算做剑走偏锋的奇道,往往为势弱一方到了山穷水尽时,鱼死网破的一招,所以孩儿断定,此次刺杀定有他人。”
“恩,不错,其实为父就感到奇怪,自从上次天儿分析清当下局势后,为父力排众议,在朝堂上主动退让,把吏部和户部的不少重要职位全部让了出来,把精力基本用到了拱卫皇宫上,清浊二派绝对不会再派出人刺杀为父,天儿刚刚分析的情况,为父我也想到了,但是不是清浊二派,会是哪个势力呢?”张让再次抛出了一个疑问。
“这个?”张天一时也想不通还有哪个势力会对张让出手,而且还是在进宫面圣的途中。
“等等,皇宫,途中?”张天似乎想到了什么。
“父亲大人,你最近在把精力转向皇宫的时候,是否用过什么比较过激的手段,得罪过什么人?”张天需要更多的线索来肯定自己的判断。
“皇宫?”张让被张天的突然发问楞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后,摇了摇头。
“只有我帮天儿争取进御林军的事情给圣上提了一下,希望圣上能安排个好一点的职位,然后圣上当即叫了蹇硕问了一下御林军现在空缺什么职位。”
“对,就是他了,蹇硕。”张天兴奋的道,头脑中的线索顿时串联了起来。
自己怎么把这个人忘了,他在后来的西园八校尉等一系列事件中可是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蹇硕,东汉末期汉灵帝最为信任的宦官。据《后汉书》记载,中平五年,蹇硕被汉灵帝封为上军校尉,成为了第一个手握军权的宦官武将。
其次,汉灵帝组建西园八校尉,更是以蹇硕为首来对抗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何进。
再到后面的汉灵帝托孤,让蹇硕拥护刘协为帝。这一系列事情就可以看出蹇硕在汉灵帝心目中占据了什么样的地位。
好不夸张的说,张让等十常侍是受汉灵帝最为恩宠的宦官,而蹇硕就是汉灵帝最为信任的宦官。
“蹇硕,他,怎么可能呢,他可和我们一样,对士大夫一流深恶痛绝的,而且一直都和我们走的比较近?”虽然张天最近的表现的确不凡,但是张让还是对张天推测出是蹇硕派人刺杀自己的事实感到不可思议。
“呵呵呵,还不是一个利字,”张天笑了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有动机的罪犯,因为他掩饰的太过完美了,而太过完美,没有任何破绽,其实就是他最大的破绽。”
张天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很有柯南的潜质。
“老爷,太和门到了。”正当张让想继续发问的时候,车夫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此事我们回家再谈,天儿先随我觐见圣上。”张让也不得不打住了自己的疑问,“当务之急是天儿你能在御林军中谋得一个好的职位,一会儿在圣上面前好好表现,在加上为父在一旁的帮衬,应该不难。”
“谨遵父亲大人教诲。”张天恭敬的道,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了,可是事情会像便宜老爹说的那么顺利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