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要去找太后娘娘。”
她浑浑噩噩的便要跑出去,却直接被人给扣下。
“姜氏,你不仅仅谋杀双亲,且还攀咬太后,如此重罪,本官不敢托大,只能将你给押到皇上面前,再经由皇上定夺。”
死的人是安远侯,是大长公主的儿子,又是当朝皇后的父亲,是皇亲国戚中的国戚,大理寺卿自然不敢轻易定夺。
很快,姜元英就被押解进了宫。
姜意对此并不意外,因为打从一开始的时候,这桩事就在她的控制之中。
看着她上蹿下跳,以为绝处逢生,其实是更深的绝境,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第一个是崔姨娘,第二个是安远侯。
那第三个就要是姜元英。
自然,姜意先将这事同安远侯府知会了一声。
虽然大长公主时常哀叹长子不听话,不争气,但真正听到长子的死讯时,她还是很伤心的。
再听闻安远侯处心积虑调换成嫡女的姜元英甚至很有可能不是侯府的血脉,而是崔姨娘和朱浩的孩子后。
大长公主的那么点子伤心便荡然无存了。
这真的是......太丢人了。
将嫡女给换成庶女就已经够丢人了,结果缓过来的那个还不是侯府的血脉。
安远侯当真是被崔姨娘给耍的团团转。
往前数百年,只怕还不曾发生过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了。
这样一个儿子,早死早了结。
让他活着,还不知道要闹出天大的笑话呢!
这一天里,大长公主骂了故去的安远侯整整一天。
实是精力不济,不然她还能骂。
大长公主还传话给宫里,让皇帝随便判,怎么个判法都成。
大长公主这样说了,谢渊自然便也随意了。
他随意的瞧了姜元英一眼,又随意道:“恭王府姜侍妾,凌迟吧。”
“不。”姜元英凄厉的大喊道:“我没有杀人,更没有烧死他们,是陷害,是她陷害我。”
她直直的指向姜意。
坐于皇帝上首的姜意,原本淡漠的一张脸上忽然现出柔弱,“阿渊哥哥,她的目光好生可怕,似是要将我给吃了一般。”
杏眸中氤氲着水雾,看上去真是好不可怜。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从前屡次在恭王面前装柔弱也就罢了,如今还是这样。 她如今最见不得姜意这个样子。
只恨不得将姜意的一张脸给撕碎了。
“朕在这里,怕什么?”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方才还温情脉脉的帝王淡声道:“既然皇后怕她这一双眼睛,那便剜了吧。”
“先剜了,再凌迟。”
帝王轻描淡写的话语让姜元英心惊。
“不。”
“杀了我吧,给我个痛苦。”
姜元英一想到凌迟之痛,只恨不得现在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