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察觉到冷冰冰的人心情好转,利奥终于松了口气,他问裴煦:“裴,能问问你hale怎么惹你生气了吗?”
“......”
利奥换了问法:“那是今天我做的事情让你生气,还是hale做的事情更让你生气?”
裴煦甩出鱼钩:“......”
他没说话,但心里想——你挺会问的。
霍应汀那天吻他之后,裴煦生气吗?
其实没有。
像裴煦自己说的那样,他只是需要冷静一下。
对霍应汀的感情好像来得理所当然,但其实根本不在他的人生预料之内,裴煦从来没遇到过什么喜欢的人或事,更别提在他准备搅乱一切的前提下出现这样的状况。
所以当这层窗户猝不及防被扰乱他心绪的始作俑者捅破时,裴煦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选择了逃避。
他知道自己纠结、矛盾、麻烦,是无法自洽的复杂体。
几年前长达四个月的旅行都没有自救成功,裴煦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无药可救,所以毁灭的欲望与日俱增。
可霍应汀是个变数。
裴煦忍不住靠近他。
他就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