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我干脆直接摊了牌,“对了,一直想问你跟我妹,就是郝意,是怎么认识的?”
齐璐果然装得跟真的一样,先琢磨一会儿,说对不上号,对上号了又说,忘了在哪个局上认识的,接着说都不知道那是我妹啊,最后却又坦白了,说小年哥已经打了招呼,以后不会叫她了。
我笑,“行,我替家里人谢谢了,郝意姿色平平,难得让你们二位这个……圈内见多识广的大哥大姐上心了。”
“鸽子啊,你别想太多了,圈里妹子多,叫哪个不叫哪个都是随缘的,碰上你妹是巧了。”
“巧了,嗯,”我点点头,“一次两次是巧了,没事儿,以前的事过去了,这回知道了,以后也免了一场咱们闹得不愉快。”
“对了鸽子,你们那天是怎么从红月走的,也给我们讲讲。”
齐璐一句话就让一圈人来了精神,杨小年也在一边观望不吭声,这俩人打得一手好配合,倒显得确实像是局外人。
“哟,还有你们二位打听不出来的事儿呢?”
我恭维着他俩把话噎回去,杨小年见我不怎么乐意提也在一边打圆场,后来我就听熟人跟我透了风,看样子那天得罪的人是个麻烦,常总是吃了点亏的,怪不得都要往公事上撒气了。
我心里不安,回家路上就发微信问他,的事还会不会有麻烦。
他回得快,简单干脆两个字,不会。
-你确定?
-嗯。
-我今天看杨小年和齐璐的样子,还听了很多传言,感觉惹了麻烦。
-惹麻烦是肯定的。
-。。。那,以后?
-但是不关你的事,而且有人插手了,最多就是撒撒气传点闲话罢了,你放心吧。
-行,那多谢乔总了。
我回了个抱拳,他没再回话,隔了一天才调侃我。
-怎么现在都叫乔总了。
-那我叫你什么?真名?假名?傻傻分不清楚。
-我没告诉过你假名。
-那若愚大哥说的是?
-你的若愚大哥,也有两个名。
-……请问你们这是啥家庭啊?
他看样不想聊这话,大概又过了几天,他又问。
-你现在不叫人家小鱼哥哥了,又叫若愚大哥了。
-民女是不敢造次了。
-你若愚大哥还没请你吃饭呢。 -请了,就今天,一会儿。
于是晚点我又拍了两张吃饭的照片,在乔若愚说话的时候悄悄溜号给他发消息,他收到照片一眼就看出来我们去的哪家餐厅。
-你怎么知道?
-他我还不知道,就那几个地方来回吃,也不嫌腻。
-先不跟你说了,大哥念叨我了。
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时不时闲聊,偶尔见面,某天在何谷局上,何谷抱怨着待腻歪了,嚷着找人陪他出国,他就在我边上很顺口似的说了一句,“小长假要不跟我们一起去海边?”
何谷在边上像见了救星,可逮着他这句话,接着就来磨我,“妹妹!他好不容易开了金口,你一起来吧,要不又没人陪我了,哥哥我可是腻歪死了。”
“看样最近工作挺闲的。”他在一边怼何谷。
何谷连声哎哟,瘫在椅子里耍赖,“哥哥哎,你可给我两天消停吧。”
他这一起头,边上人三三两两的也有同行的意思,甚至都商量起了行程,他们都是多年的朋友,说着上次吃的哪家不错,哪的风景好看,话里话外都是共同的记忆。
“二蛋在那边有房,专门买来度假的,临近海边,风景特别好,我们有一个自己的小院儿,没事还可以烧烤,离市场也近,好吃的特多。”
他也不劝我,但拿出这许多来诱惑我。
我犹豫不决,小声说,“这人也挺多了何谷也不差人陪了,我可能有工作,说不好。”
他看我一眼,转头就打断何谷那群人的聊天,“歌儿说她不去。”
还没等我眼神刀过去,何谷为首的几个人已经对我发起了舆论攻势,这个说我不去他也不去了,那个给我讲那边多好多好,其余的也在边上帮腔,好像这行程没我就成不了了。
“妹妹,我那地方大,能住十好几口人,而且这一大帮朋友你也安全,玩儿得也开心,多好啊!”何谷压根不容我拒绝,举起杯就张罗大家为出行干上杯了,“来来来说好了啊,咱们一起,谁都不能跑。”
我连番拒绝都被软磨硬泡地打回来,又把我架在那,再也不想扫了兴,只好先捧着杯,说,考虑考虑。
散了局,他又在车上问我去不去,我还是推说不确定。又过了一阵,他们似乎是已经在聊日子了,看样这几个人是铁定去的,何谷私下问我,问句却是那种肯定疑问句,“小长假你跟我们一班飞哈?”直接跨过去不去,给我两个选择,按自己的时间飞,还是跟他们一班飞。
我半天没回,何谷就打电话过来,“妹妹,你可别临阵脱逃啊,你不去哪行。”
我说你人够多了,不差我一个,何谷就耍赖,说我又没什么事,就出去散散心呗。
我再说,他就说我磨叽,直接挂了电话,然后问我要身份证号。
何谷这么上心,当然是拜那天那位爷当众卖我所赐,他摆明了要我去的意思,何谷必然是得努到最后一秒的。
我发信息给闺蜜,问,有人约我出国,我要不要去。
闺蜜问我,什么人约你?
我说,男人。
闺蜜又问,就俩人?
我说,一群。
闺蜜说,害,一群人你犹豫什么?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
闺蜜说,“怎么,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