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量好腰了,她悄悄松了口气才去看绳尺记号,他的腰还倒窄。衣身量好了,突然想到还有下身,她可不能再这么量下去了,也懊恼不已想起其实她可以完全拿套他的旧衣比对着做不就得了,她这场量衣突然好像变成是笑话一场,若不知的,不会以为她在这缠缠绕绕勾引叁叔吧。
越想越觉得她真的做事太不妥帖,哪有她跟长辈这么亲近暧昧行事的,她偷偷看了叁叔一眼,他倒是处之泰然,还勾着一抹笑看着好像等着她下一步,有种被把控了的感觉油然而生,沉香儿放下绳尺道:“你的衣裳我看还是留着叁婶进门后让她给你做吧。”
突然听她好好的就又说不做了,还提什么别人进门,陈晏之亦有些不高兴道:“你不想做就不做吧,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
沉香儿听他如此说话更是不悦,直接道:“叁叔刚刚不是去村长相看了嘛,我知道下定成亲是需要从长计议,但这也算家中大事,叁叔也没必要再瞒着我,你是叁叔,我虽是晚辈,但我也是可以帮忙操持准备的。”
还是他第一次见怯怯弱弱的姑娘生气,可就算生气她也是软软糯糯语气哪有一丝怒火,但他也听明白了她在气什么,他反而不由好笑地解释道:“我是刚去了村长家,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是去相看还要定亲了,他家中倒是有一婆子和姑娘做客,可我只是去聊老房子的事,话都没跟对方说过一句就回了,何况我马上要准备出去做活赚钱,哪还有心思考虑成亲,连你都嫌弃过我不会过日子,那我作为这家里唯一的男人,不得至少先让你顿顿吃得起白米饭,能把你养好我再考虑其他。”
“我……”沉香儿被他句句反驳的脸是红了又红,气莫名消了,只不解,她什么时候说嫌弃过他了,尽管曾经心里是有埋怨过一点点,但她才不需要他来养,想顿顿吃白米饭的也不是她。他考不考虑成亲是他的事,她才懒得管,气罢她把剪刀布匹往篮子里一收,扭身进屋了。
看似好像她是气的,但她听完其实莫名其妙气就没了,一下子想起来她也觉得她这气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在气什么,摇摇头不愿再想,然后拿起刚标好的尺寸,还是开始裁起布来。
陈晏之不知道小姑娘是不是还在生气,但他也都解释一番了,且他又从未哄过女孩子,也不知该如何,只能作罢,无事可做便去了一趟叔公那。
陈叔公也已是陈氏这族仅剩辈分最高的了,如今这一族内基本大小事都是他在做主,他就住宗祠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