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祖上往上数不知道多少代其实才是豪门望族,据说曾经陈家男子几乎人人都是当官做臣的,后面因为犯了什么事才被削流放到了这县,最后起复无望就不得不在此生活扎根了下来,尽管祖上曾经是流放,但攒起的家财和具有的智慧还是过上比普通人好上太多的生活,祖祖辈辈再分支经由朝代更替至今渐渐落魄,但比之村里其他人算是富足。
陈晏之刚回来时就来看过陈叔公一次,如今再来也是正经谈事,陈晏之知道陈家早已落败,却还守着很多旧规矩,传承着子孙必须恢复祖宗荣耀,要求每代子孙也得入学习字读书能科考,可世事无常荒年不定,战乱频发,祖辈那时变得太平生活都难,渐渐变成族中的人会识字都已够了。
陈晏之过去虽觉得族中太过守旧循矩,可出去过一趟才知普通人能识字是多么难得又重要的事。如今再回来已不再排斥这种世代传承光宗耀祖的祖训了,他虽对族中之事不太参与,但修建祠堂之事,该出的钱他会出,老房子的事,要置换补其他地给他,他也同意了。
说完正事,陈叔公看着陈晏之不由笑着道:“大之啊,你父母兄弟都去的早,如今可就剩你了,你这年纪啊,是得尽快找个媳妇要个孩子了,你们陈家就指望你传宗接代了……
陈晏之低头听着也是跟陈晏阳那天说的差不多的话语,亦明白他们的担忧,毕竟从前不会想到他爹娘生下他们叁兄弟几乎都英年早逝,就连早已生下侄云柏也去了,沦落到如今只余他一人的悲凉与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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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春就会多雨,春雨连绵过后阳光日趋温暖,陈晏之制作了趁手的工具,便开始了每日去镇上上工去给人做活,他说以前木工活做的不错,其实完全还不到能出去做活的程度,毕竟没正经拜过师傅学活,但他后开曾在工匠营待过学过很多东西就不一样了,如今只做简单的工匠木匠已是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