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宋令璋已经是这般情状, 但是现下她仍然在筹备着他们的婚事。可是——
她总要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看看还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是我的问题。”沈轺苦苦一笑,“流放之初的那几年,家里情况不好,我因此伤了身子……大夫说,我的身体不易有孕,我吃了几年药,可是到底……”
“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早些与我说?”沈辂顿时急道,“你早早同我说了,我去请个太医来为你看诊难道是什么为难的事情么?别处的大夫再好,又哪里比得上宫廷?太医院的那些太医看别的病未必十分出色,但是论起助孕安胎的本事,宫里的一定是最好的。”
“这种事情,怎么好……”
“就这么定了。”沈辂打断了沈轺迟疑的话语,“我明日就下帖子请个太医过府。”
*
沈内相做事,从来杀伐果断绝不拖泥带水。只是翌日清晨,沈辂就让人送了张请帖给相熟的商院判。
太医院供职于皇室,不轻易给外臣看诊,更不必说齐勉和沈轺夫妇都无官职在身。但是话又说回来,宰相门前尚且七品官,而这可是沈内相的姐姐和姐夫。沈辂一张帖子请商院判过府喝茶,商院判便提了药箱应邀前来赴这所谓的“茶会”。
接受看诊的自然不会只有沈轺一人。沈辂想着既然姐姐伤了身,兄长和两个侄女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还是一起看一看才好。再者,子嗣一事上,即便是姐姐难以有孕,也不能说明齐勉就没有问题了,最好还是一同查一查。而齐勉都一道看了太医,自然也不差齐老夫人一个。沈辂索性包了厚厚的红封,让商院判给全府人都诊了脉。
“齐公子和两位姑娘都还算康健。”商院判看过诊之后来见沈辂,一一回复诸人的情况,“只是沈探花和齐夫人的身体都有些早年留下的亏空,而齐老夫人上了年岁,也需要注意补养。”
“那么,就劳烦商大人开方子了。”沈辂眉心微拢。
哥哥和姐姐身体上的亏空就像是一块重石压在了沈辂的心头,即便是送走了商院判,沈辂仍旧忧心难解。直到沈轺过来,含笑安抚妹妹:“好了,别担心了,既然有了药方,我和哥哥按时服药就是,假以时日自然能调养回来。你若是要操心,还是多想想你的婚事罢——我又想起来一件极要紧的事情。”
“什么?”沈辂不解地看向姐姐。
“你的嫁衣。”沈轺意味深长道。
“哦,这个,司衣司在做了。”听闻是这件事情,沈辂顿时放下心来,不甚在意地道,“我和君珩的婚服都交给司衣司去做,有雪霁在那边帮我盯着,不会出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