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逃避房东无情的宣教轰炸,我设法转移话题问他:「所以你朋友受不了他太太常告诉他该做什么好讨神的欢欣,所以才离婚的?」
「不…,他外遇。」
「啊?」那你刚讲那么多干麻,我心里嘀咕着。
「外遇只是最后一根稻草,」房东意有所指地补充:「他们夫妻俩才刚结婚没多久就有问题嘍,或许这也是他太太如此沉迷宗教的原因,说到底,这一切似乎还是得怪那个小情人…。」
「情人?」我问。
「可不是吗,」房东叹了口气:「我朋友才结婚没多久,他那情人就出现了。我朋友对她是呵护有加,甚至更胜过他老婆,这一切他也不掩饰着,还让他情人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你说,做太太的这会怎么想?
「偏偏啊,那女人又天生死心眼儿,为了怕丢人而死也不愿意离婚,于是只能终日寄情于宗教,谁能挽回她的婚姻就信谁的,一会儿说这是前世业啊、现世报的,一会儿又说你不够顺你的丈夫,因为丈夫是妻子的头。
「三不五时就拉她先生去听道、跑宫庙啊、上教会的,又要我朋友一天到晚地吃这个喝那个,你想谁会受得了啊?到头来不还是更把我朋友往小情人那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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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个喝那个?」沛沛不解地问。
「香灰符水嘍。」
「喔…,还有喔,」她对我竖起一根指头:「你要是胆敢要求我顺服你,我可是会把你的头当球踢喔,你听到了吗?」
「是是是…,嘖,你要顺服自己的丈夫,因为丈夫是妻子的头,」我碎念着:「我以为圣经里是这样教导的…。」
「我听到了喔!」沛沛威胁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我讨饶。
「那后来呢?」沛沛一脸得意地问。
「自杀啦。」
「啊?谁?」
「房东朋友的老婆。」我回答:「某天在自己家里自杀,被房东朋友的情人撞见的。」
「也难怪啦,」沛沛叹惜着说:「宗教救的是灵魂,可不是男人…,欸,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切跟714号房有什么关係啊?」她问。
「还不是房东他自己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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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的酒杯乾了又满,据我的观察,他今晚喝下肚的黄汤,可能早就超过他平常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