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衍不能死。
沈最望着被送进手术室的谢司衍。
这个想法骤然出现在脑海中,让他眉头紧皱。
沈最现在才发现一直以来自己才是最纠结的。
他一边想让谢司衍离开他,一边又各种找借口说不让谢司衍因为死离开他。
明明都是离开,过程怎么样重要吗?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纠结.......
难不成是莫名想起的回忆,让沈最回想起以前的自己有多么喜欢谢司衍。
喜欢到能在别人面前毫无顾忌,毫无保留的公示自己男朋友是个alha,又是有多么傻的去幻想两个人的未来。
沈最想着,嘴角挂上讽刺的笑。
他一直都知道的.....
只不过他回避了,喜欢过谢司衍这件事实。
沈最笑着笑着,突然一拳砸在了墙上,那被护士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溢出血痕。
可他妈两年了!
这点喜欢不应该早就消耗没了?
为什么现在要让他想起来?
沈最从来都不觉的这会成为他心软的理由。
对一个人失望到了极致,恨终究会代替喜欢。
所以他将这一切都归结给谢司衍,因为谢司衍就是个狡猾的傻逼。
他愿意用两次的性命去赌,赌沈最的心软。
谢司衍想要填补过错。
他在用消耗生命为代价去在这片挖过坑的土地上,种上花,种上草,种上一切能挽回并能抚平伤痛的东西。
沈最闭了闭眼,在睁开时,眸中的冰冷重回实质。
喜欢也好,恨也罢,他都没有兴趣去评估,他只需要训狗,让这条狗彻底老实,并付出刻骨铭心的代价。
不管是心理层面,还是身体层面。
“沈最!”
方铭焦急的嗓音回旋在医院走廊,并且成功的被护士小姐警告:
“医院禁止喧哗”。
方铭捂着嘴点头,然后在看见在走廊座椅上的沈最,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
“哎呦,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你们的事迹不到三个小时,就上了社会新闻,我这小心脏总有一天能被你吓死。” 他坐在了沈最旁边,顺着胸口,突然沉默,好半晌说:
“那傻逼呢?还在做手术?醒了吗?”
沈最靠着椅背,淡淡说,“不知道。”
方铭看了他一眼,也没猜出他到底什么想法:
“还算那傻逼有点眼力见,知道拿命救你,不过最,你可不能心软,这可都是谢司衍欠你的,他的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