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最闻言冷笑,侧目看他:
“你觉得我是那样软性子的人?”
这么一说,方铭就放心了:
“我现在一想到这,我就恨不得杀了以前犯欠的我,生日给你送什么狗屁人啊,晦气!”
他说着就哥俩好的揽上沈最的肩膀,咧着嘴欣慰的笑了笑:
“不过我之前一直想,你这一年会发生什么变化,性子又会朝着哪方面发展,但现在我又发现,你没变,除了更沉稳了,依旧是那个厉害,骄傲,令兄弟我自豪的好哥们!”
沈最听见他的话,眸子不可察觉的怔了一下,转瞬即逝,勾唇笑了下,眸色阴沉:
“我没变?我倒觉得我变得不少。”
方铭没听出他话中的其他意味:
“待了半个月,我过两天也该回去了,公司和嘉乐我一个也放心不下。”
他看向沈最:
“最,你确定不和我回去?或者我帮你把那傻逼整回国,绝对让他离的你远远的,以前哥们说帮你的那些,没一个骗你。”
沈最摇头:
“那个狗皮膏药,除非你把他就地分尸埋了,否则他不会罢休,你别管我了,有这闲心还不如去抱你老婆,外婆都要受不了你在她面前秀的恩爱了。”
方铭听着他的调侃,也不强求,笑着说:
“那我以后结婚,你可一定要来,我可等着你的大红包。”
在方铭回去的两天后,谢司衍就醒了。
他这次没伤到要害,身体也像是习惯了玩命的作死,恢复能力不但没下降,反倒渐涨。
谢司衍睁眼时,看见的不是沈最,而是谢时芒。
相较以前,谢时芒面色似乎又柔弱苍白了许多。
和他身体逆向生长的趋势最为不同的就是那双眸子,好像经历了很多,成熟了,淡漠了,但也总带着一股悲伤。
他见谢司衍醒了,放下书,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哥,你感觉怎么样?需要我叫医生吗?”
谢司衍摇头:
“你什么时候到的?身体呢?需不需要入院?” 见到他的关心,谢时芒眸中溢出笑意,老实回答:
“昨天到的,身体也就是老样子,不想住院了,都快住了半年,还是喜欢在家里。”
谢司衍闻言揉了揉他的头,然后望向了门外。
“沈先生没有来。”
谢时芒将他手上的水杯放到了桌上,很清楚他所想的。
谢司衍没事人似的转回头,闭着眼靠在了床上。
谢时芒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疲惫和失落,低头垂下眼帘,也跟着沉默。
他以前可能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一定要选择沈先生。
可感情这事,只有真正经历了才明白其中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