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们的婚房。”
虞清雨一愣,想起昨晚自己喝多闹着要搬家的事情。
任性又娇蛮。
他倒也由着她。
“我累。”虞清雨垂着手,半阖着眼,不想动。
“你要赔偿。”眼皮抬起半分,懒洋洋瞧了眼他的表情。
“罚你给我做一天的苦力。”嘴角牵起一点笑意,虞清雨眼尾也跟着扬起,那里卧着的一颗红痣,透过夺目鲜艳的色泽。
“my leasure,rincess.”
谢柏彦嘴角噙着一点温淡笑意,抵过窗外煦暖冬阳。
如他所说,谢柏彦也确实没有让她动过手。 虞清雨坐在沙发上,晃悠着纤细小腿,漫不经心地咬着三明治,酒后没什么胃口,她只想吃点清淡的。
看着昨晚的罪魁祸首,在她的指挥下忙得团团转,虞清雨心里的郁气终于散了。
脚尖踩在他的膝盖上,虞清雨垂首望着正在整理衣物的谢柏彦,忽然问:“那件事情影响大吗?”
昨天的那桩绯闻俨然成了一场网络狂欢,只单单两张照片也被各种引领了各种角度的讨论热潮。
听说今日谢氏的股价还降了些。
谢柏彦没想到她还在担心这些,只是低头将拖鞋套在她的脚上。
轻描淡写地略过这一篇:“放心,但凡行得正坐得端,自然没什么影响。”
他自创业起至今,大风大浪也算见过许多,各类舆论攻势也遇到过,昨天的事对他来说自然无足轻重。
“那位女明星呢?”虞清雨看着热搜上已经偏离的嘲讽不由皱起眉,已经演变成人身攻击,“其实我觉得她也是突来横祸。”
像是必须寻找一个出口去宣泄情绪一般,昨日的澄清刚一发出,攻击对象就从谢柏彦虞清雨,又转换到了那位女明星身上。
而照片里的另一位陈秘书,却因为不露面没名气直接在整个事件中隐身了。
偏淡色的唇溢出一声轻笑,谢柏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云淡风轻的调子:“太太关心的倒也多,怎么不关心一下你的先生,为了搬你珍惜又脆弱的古画被刮伤的手。”
虞清雨眸光一闪,先落在他微红的手背上,再三流连,才装作震惊地做出表情,很是夸张地提高音量:“那我的画没事吧?”
手背被青色筋络浅浅浮现,刻意绷起的力道,又在她的视线中默默隐下。
揪着她的心。
果然,下一秒,虞清雨就装不下去了,捧起他的手,眼睛在那红肿的伤患处根本移不开:“给你呼呼。”
又不放心,勉强撑起摇摇欲坠走一步晃三步的腿,想要去给他拿医药箱,刚迈开两步,就被谢柏彦长臂一揽,勾回了怀里。
虞清雨眼波荡起涟漪,握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收拾。
眼睫微垂,她其实也没想那么复杂:“还不是因为我被骂得多了,所以看到其他女生被骂,避免不了的感同身受。”
蓦地又想起什么,虞清雨弯唇笑起:“不过,我算是熬出头了,只是她们还要继续在这其中挣扎。”
掌心贴在她纤直的后颈处,谢柏彦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着她的软肉:“讲讲,你怎么就算是熬出头了?”
虞清雨视线挪向他一张清隽淡漠面,端着是不漏声色的矜然。
她抿了抿唇,故作惊讶:“外界不是盛传我老公已经收购了整个港媒圈吗?”
现在对待谢柏彦,虞清雨的真与假很明显,是生怕他看不出来的那种装模作样。
谢柏彦掀眸,薄唇弧度清浅,语气很是平静:“谢太太,小道消息还是少看点。”
大概算是他们夫妻独有的情趣。
虽然他确实收购了不少。
揉了揉她的发顶,谢柏彦自然不会拒绝虞清雨所有的要求:“我来安排,放心吧。”
刚刚搬进九龙塘的婚房,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虞清雨就被一通电话紧急叫走。
“我要回京城一趟。” 难得的周末休闲时间,原本谢柏彦说要带她去骑马,计划却突然被搁浅。
他望着她微乱的脚步,眼明手快地捞住她被地毯绊住的身形,耐心地问:“怎么了?”
虞清雨去衣帽间随手拿了个行李箱,慌乱地收拾着行李,眉尖拧得很紧:“苏姨排练的时候腿受伤了,刚刚做了检查,可能情况不太好,大概要做个手术。”
舞蹈演员最重要的就是一双腿,虞清雨曾经看过苏倪腿上布满的陈年老伤,贴着横横竖竖的肌肉贴。平时苏倪只是云淡风轻地略过那些伤,可大大小小手术也做过不少。就像是在陈旧的零件上不断修复,谁也不知道修复的尽头是怎样。
如今乍一听苏倪腿部受伤,虞清雨也忍不住的焦急。
“别急,我来安排航班,送你回去。”谢柏彦捏了捏她的掌心,清润的嗓音卷着所有安心而来。
虞清雨想说自己也可以,可是却在他温和的目光下静静舒缓了几分燥意,默默点了头。
谢柏彦确实安排得很好,刚下飞机就有车辆带她前往医院。
短短一小时内组建起的骨科专家会诊小组,正对苏倪的伤势进行的会议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