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墨岩看着文知年的背影,眼眸一眯,他家把业务扩展到非洲,据我所知,用的手段可不光彩。
文知年回头看着崔墨岩,身姿挺拔倔强,嗓音清冷地辩解,
商场上的事,我不懂,不予置评。
但是作为朋友,我和他十几年的交情,他不是你口中的坏人。
文知年说完,低头喝了口水,咽下,又抬眸直视着崔墨岩,眼神从他红肿脸颊淡淡掠过,
你说他不是好人,那你呢?你是好人吗?
崔墨岩屏气不说话,只是眼眸深深地看着他。
文知年嘴角勾了下。
好人会趁别人危机之时,用包养协议把昔日嘲讽过自己的同学拴在身边?
好人会把情人放在未婚妻眼皮子底明目张胆地晃荡?
文知年想,崔墨岩不是好人,自己亦不是。
大家都没有资格说别人。
崔墨岩!文知年直视着他,说,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
我们的协议。
崔墨岩面色微愕,眼眸一沉,唇角抿的很直,协议还未结束。
我知道,我没有说我要违约。
崔墨岩暗自松了口气。
他转身朝厨房走去,自顾自地说:锅里有养胃粥,给你盛一碗?
文知年看着他的背影,我已经吃过了。
崔墨岩揭锅盖的手顿住,五指慢慢握紧。
崔墨岩盛了碗粥出来,坐在餐桌,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喝着。
文知年站在旁边看着他,几欲开口,都被崔墨岩打断。
最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客厅除了勺子碰碗的声音,静的可怕。
崔墨岩喝完了那碗粥,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洗了个手出来。
文知年还站在客厅,姿势都没有换过,似乎就在等待。
崔墨岩,文知年嗓音清冷,让人分不清情绪,协议还有5个月。
我们好聚好散!
崔墨岩猛捏紧拳头,眼睛瞪着文知年,一晚上的等待,他早已经耐心耗尽。
崔墨岩咬着牙,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离开我? 文知年睫毛颤了下,手指暗自蜷缩在一起,我们本来就不该如此纠缠。
崔墨岩正想问,我们彼此未婚,为什么不能纠缠?
又听文知年道:这本就是一个错,让它好好结束吧!
崔墨岩眉锋渐紧,错误?在你眼中,我们就是个错误?
文知年直视他,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