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里错了?
哪里都错了!
你
崔墨岩凌冽眼眸一颤,像望不到尽头的深渊浸潭。
他就那么看着文知年,半晌,终于后退一步,闭上了酸胀的双眼。
他以手握拳,抵着额头想,错误吗?
原来在你心里,我们只是一个错误。
一个迫切需要结束的错误!
崔墨岩胸口堵的厉害,越过文知年往楼上走。
崔墨岩打开健身房,戴上拳套,又砰砰砰地快速出拳,每一拳都像在发泄心中的苦闷。
他打了很久,久到胳膊酸得都抬不起来了,才停下动作,靠着墙壁大口喘气。
文知年站在健身房门口看他,眼睛从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到他微红肿的脸颊,不动了。
在原地怔愣了会儿,文知年转身下楼找到药箱,拿出一支消炎药膏。
上楼,发现崔墨岩已经不在健身房了。
卧室门半敞着,文知年推开门看过去。
崔墨岩满头是汗地站在洗手台前,低着头摩挲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然后缓慢旋转取下,打开水龙头冲洗。
他里里外外都冲洗了一遍,扯了一张面巾纸仔仔细细攒干。
检查戒指没有任何损伤后,又小心戴回了无名指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无名指,眼神由凌冽严肃慢慢变得柔和起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他嘴角上翘,竟染上了一丝温柔笑意。
文知年看着他少有的温和的侧脸,握着药膏的手渐紧。
他后退一步轻轻带上门,回到书房打开药箱,将药膏啪一声,扔了进去。
既然那么爱你的未婚妻?又为何要来招惹我?
晚上,两人各自睡在床的两侧,中间泾渭分明,隔着楚河汉界。
崔墨岩面对文知年的背影侧躺着,他摸索了会儿手上的戒指,看着文知年一动不动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声。 他慢慢挪过去,把文知年抱进了怀里。
年年!崔墨岩头埋在文知年脖颈间,嗓音暗哑又无奈。
文知年一脚踢过去,滚!
崔墨岩闷哼一声,把文知年抱的更紧了。
文知年在气头上,也不给他好脸,两只脚胡乱踢,踢到哪儿算哪儿。
滚远点!
崔墨岩一声不吭,压住文知年乱动的双腿,低头亲吻他的额头,脸颊,鼻子
一个又一个吻落下,是轻柔的安抚,文知年鼻子一酸,慢慢停下了乱踢的腿。
崔墨岩,文知年清冷嗓音带着微颤,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