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墨岩敲门的手顿住。
文启一向不喜欢他,他怕跟他起冲突,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他侧移一步,靠在墙上,听见文启问文知年。
知年,东西都收好了吗?
嗯!
文知年将最后一把琴装进了袋子里。
文启看着默默低头收东西的文知年,又问:真的非去不可吗?
是!
非去不可!
自上次在酒吧碰到崔墨岩,文知年的心绪又乱了好几天。
a城就那么点大,两人的生活圈子又有重叠。
尽管他极力避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可还是时不时地会从同事、朋友、乃至新闻里听到他的事迹。
每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他的心就会不受控的跳一下,然后久久不能平静。
他要离开,
只有离开这里,他才能真的遗忘,重新开始。
文启靠着沙发坐下,看着文知年清冷的侧脸,嘴巴嗫嚅了很久,试探着问,
知年,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和他分开,会很开心。
文知年动作顿了下,没有说话。
又听文启道:可你的表现,让我总认为....
认为.....你是不是喜欢他?
文知年手指一颤,垂眸立即否认,没有!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他的语速很快,仿佛再说慢一点,就会被老师逮到了一样。
是吗?文启显然有点不信。
文知年猛抬头看着文启,为什么不是? 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报复我,骗我的男人。
他这些天整夜整夜的没有睡好,对崔墨岩的埋怨,对自己的失望,让一贯清冷疏离的文知年,也发起了脾气。
文启愣了下,又问,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协议,根本就不是他泄露出去的?
你还会....原谅他吗?
文知年垂下眸子,手继续收拾着桌面的办公用品,语气很冷。
不会!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文知年既然选择签署协议,就已经做好了会被其他人知道的准备。
他无法原谅的,根本就不是那个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