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像磁铁一样,默契到谁都插不进去。
沈曼柔过世后的第一年,温楚淮生日,傅知越在国外参加比赛,两人之间有时差,也都忙,互相连个电话都没有。 肖思远本以为温楚淮的生日也就这样过了,最多到晚上,温楚淮多熬一会,傅知越那边也是早上,两人打个微信电话。
可到了傍晚,温楚淮突然收拾了那些仪器,前所未有地要提前离开实验室。
肖思远那时候正做着实验,看到随口问了一句,干嘛去?
回家。
嘶肖思远滴完了最后一滴溶液,老神哉哉,温楚淮,你一个人回家干嘛?要不留下,等会我陪你过个生日?
傅知越会回来。
他跟你说了?
没有。
那你这么肯定。肖思远嬉笑,隔着个半球呢,你当是北城大学和医科大之间这么点距离,说回来就回来了?
温楚淮什么都没解释,但还是坚持离开了实验室。
当天晚上肖思远看到了傅知越的朋友圈。
对戒,蛋糕,玫瑰花瓣。
没有温楚淮。
但每张照片都是温楚淮。
傅知越是真能折腾,几万公里说飞就飞。
后面的战况有多激烈,肖思远也不知道,但同在一个实验室,过去半个月,肖思远隐约在温楚淮不经意低头的时候,看见那后颈上有一个快要消退的红痕。
看见对戒的其中一只,戴在温楚淮的无名指上。
这一戴就是很多年。
而如今,温楚淮的无名指上光秃秃的,只有一个长久戴着戒指,留下的一圈浅白。
看着扎眼。
温楚淮循着肖思远的视线,看到了那一圈浅浅的痕迹,笑了笑,随手端起杯子,到头了。
从他在医院里看见沈忆秋,回来跟傅知越提了分手的那天,一切就应该到头了。
是他自己纠缠着不肯放手。
早就应该想明白的,以傅知越的性子,听了那些流言后,跟他虚以委蛇不了太久。
沈忆秋是北城大学的学生,本科生,比傅知越小不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