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中,弥散着一股微弱的精气,其醇厚,引得那被粗布包裹下的阳极都在蠢蠢欲动。
那剑身被这精气勾得在鞘中不住的颤抖,无相伸手将它拿过,以内力压制住。
刚刚在梦中,他便已经感觉到这周围的异常。
这股力量跟平日里的邪祟妖气不同,但也绝不是什么祥兆。
再见殷宁,她此刻如被蛊了一般,脸色苍白,身形羸弱。
女子属阴,是最容易被这邪气沾染的,更别说她这还在伤病中的身子。
不过,那物似没有停留的迹象,在他们醒来前,已经是离开了。
无相的目光停在了殷宁身上,其实,要断他心魔也不是绝无可能的难事。
人死了,念也就断了。
何况,对他来说,取她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慈悲救不了苍生。
一路走来,他剑上已是布满鲜血,有该杀的,也有不该杀的。慈悲二字,早就离他远去了。
他本就是要下地狱的人,也不怕再背上这一项的罪责。
只是......
他掌下,阳极已经没了刚刚的波动,剑身稳稳的停在他的膝上。
梦中画面尤在,看她模样,与他在梦中所见的女子无异,可脾气秉性却大不相同。
是她?
还不是她?
无相叹了口气,对着回过神的殷宁道:“天亮了,我们走吧。”
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