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治水,大禹治水时因土地泥泞而不得不小步行走的步伐,被归结为巫祝唤神的舞蹈,自此人们将巫与巫祝混为一谈。
禹治大水,划九州,为人间帝王,最后出巡而死。
禹死后,启继位,立夏,夏服于天,自号天子。
从此再无顶天立地之巫,唯余祭神祀人占卜跳舞之巫祝。
巫相看着面前躺着的人闹腾了一会儿,又没了动静,问道:“不死药没效果?”
巫咸嗤之以鼻:“要有效果他早活了,外头的泉水翻涌,当年九鼎镇压无支祁,肯定是无支祁跑了,九鼎出了问题。”
巫彭反问道:“为什么是九鼎不是十鼎,十一鼎十二鼎,越多越好,二十个鼎哪能出问题。”
巫谢跟看傻子似的道:“九鼎才顺口,十一十二念起来更不方便,倒是十鼎还不错。”
巫罗道:“扯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怎么办?他还没活,要不是你们逞能救窫窳,也不至于封山啦。”
……
山脚下有两队人马对峙。
土方之中有巫师,当年巫师还曾在朝歌之下动过武,结果被闻太师五雷轰顶,最后在越过长城时沾了因果,全军覆没。
不过土方的巫师确实比装神弄鬼的巫祝有能耐,虽然也跳大神玩祭祀,但起码有些道行。
乌黎带着土方残部,在苏全忠的追逐下,一路北逃。
他也不是漫无目的的逃跑,而是为了寻找巫师口中的圣山,据说圣山就在北边,兴许找到圣山,就能得到上古巫师的护佑。
一路上他们遇到过很多山,没有一座是传说中的圣山,已经有不少土方人怀疑圣山的真实性。
乌黎放弃了,算了,不跑了,太累了。
苏全忠轻松追上不再反抗的土方族人,不巧,路边的泉水宛如洪水一般,翻滚起来。
乌黎看愣了,好像……投早了。
苏全忠也看得一懵。
邬文化挠挠头,蹲下身低着头问道:“将军,还北上吗?”
苏全忠想了想,人都抓着了,应该不用了。
“不好,将军,土方人又逃跑了!”
苏全忠眼前一亮:“北上!”
“再往北是大山啊!”
“翻山!”
……
各路诸侯进朝歌,自然会产生突发事件。
以往还好,诸侯与商王表面和谐,多多少少克制些,现在却不同了。
一个年轻公子哥带着侍卫走在街上,被匆匆而去的汉子装了个满怀。
那身后还背着个女子,看模样应该是夫妻。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冲撞小爷,围起来!”
侍卫匆匆而动,瞬间便有无数懂得明哲保身的路人们四散跑路。
没花多少时间,原本嘈杂喧哗的街道便安静下来。
公子哥的目光停留在汉子与他身后满头大汗大着肚子的妇女身上。
“你冲撞小爷,该怎么赔偿?”
汉子看着这架势,就知道面前这人是公候贵族家的公子,大气都不敢喘,连连磕头道:“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小人因为妻子难产,不得已之下才冲撞了公子!”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公子哥笑着,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望向微微呻吟着的怀孕妇女。
磕头声之中,忽然混进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一小队身着统一玄鸟服的玄鸟卫踏着凌乱的步伐赶到了现场。
玄鸟卫有巡查缉捕的职责,除了收集情报之外,偶尔还会看看街道治安。
一般来说,玄鸟卫不太会管这事,都会一股脑塞给执金吾雷开,但今天不行。
他们刚搜了一批巫祝之书,这条街是回去复命的必经之路,总不能当没看见。
公子哥见到这群秧了吧唧的玄鸟卫,毫不客气地指着他们道:
“我乃越侯之子,你们这些泼皮闲汉,不躺地上晒太阳,也敢过来多管闲事?”
“都给我乖乖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