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昊的转正答谢宴定在周五晚上,外滩某家粤菜馆的包厢里,水晶吊灯将白瓷转盘照得锃亮。李琳昊起身敬酒时,腕间新买的机械表反射着蓝光:“越哥,这杯敬你不计前嫌。”
陈越的指尖在红酒杯沿摩挲,暗红液体映出头顶的鎏金雕花:“心意领了,酒——”他举起橙汁杯,“今晚不能超过叁杯,有人定的红线。”
满桌爆笑如碎玉乱溅。营销部的ucy拍桌起哄:“陈博士这算工伤!咱们司第一妻管严实锤了!”
李琳昊咬住杯沿,余光扫过陈越解开的衬衫第叁颗纽扣——那里隐约透出痕迹,像是某种隐晦的誓约。
酒过叁巡,陈越扔下那帮醉鬼早早溜走,指纹锁开合的电子音惊醒了玄关感应灯。他扯松领带时,望见李旻蜷在沙发里睡得像个收拢羽翼的鹤,平板电脑还定格在学生压力评估量表页面。
陈越的西装尚带夜露,俯身将人托抱在怀,“说了别在沙发睡,老寒腿又要闹脾气。”
李旻的鼻尖蹭过他侧脸:“喝酒了?”
“叁杯,您验货?”他将人轻放床榻,腕表硌在床单上,“李琳昊敬酒时手抖得厉害,倒像我要吃人。”
李旻忽然仰头轻啄他侧脸,唇膏印如樱花烙在颧骨:“听话的奖励。”
陈越扣住她欲退的后颈,眸光比黄浦江的夜雾还稠,“老师这就打发学生了?”他上齿碾过她耳垂,“当年拿全国第一的奖励可不止这些。”
却被足尖抵住他腰腹:“先去洗澡。”
花洒声响了整刻钟,陈越擦着湿发钻进被窝时,李旻早已裹紧绒毯。他的指尖顺着她脊椎突起的骨节游走,“澡洗完,该兑奖了。”
李旻翻身压住他手腕,“困了。”绸面被褥随翻身卷成浪,孔雀蓝绒毯滑出旖旎的褶皱。
陈越裹着绒毯将人拖回怀里:“明早连本带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