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瑋琛和一眾神剑门弟子被派出带回虞茴后,其一行人等策着快马从彭城出发至滎阳东郊的先锋营。
至于虞茴,则如陶瑋琛所言般于晚上亥初准时沐浴,身边毫无士卒把守。
不像一般的女性,如梨花阁三姐妹和电母,她只以清水泡身,并不多加一片香花。期间,又不顾仪态的抓背和腋窝,还吐着胃气的回想着刚才与姐妹吃过一顿丰盛的晚宴。接着,又想起小红刚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雷们食水太深了吧。为了贮钱买兵器,居然加税?还要加到一成甘多?!不是说雷个好老公都已经归正从良了吗?』
『唉唷!那个红姐又在胡说了。明明人家都还没得成亲,啥子老公呢?』她边说边抚着温热的脸庞。
『呼!以前的话,那傢伙横蛮霸道的,确实难以相处。不过,他愿意为我...为了死去的那个啥子亚父改变过来,虽然姜石那小子...』她内心忽然一下矛盾,却又立即提醒自己:『他是我师父!是我尊敬的师父,我咋可以多作非分之想?呸!简直就是个淫娃荡妇!!』她咒骂了自己几句,接着便马上想起项籍,以免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哦?糟糕了!一天而已,日妈都长了楞个长咯。』虞茴正想冲洗双腿,却发觉自己的腿毛已经开始长长,摸起来略为扎扎的,不太舒服之馀,还怕给爱人看到了会不喜欢,于是便按照电母所教的把滑石粉涂在小腿至大腿上,然后执起剃刀开始刮毛。
『天宫的女人真聪明!打扮的方式也会想到楞个多的。』自她打从真心的决定与项籍相恋,便开始对自己的仪容打扮多加留意,只有在私人时间,才会打回原形。
『欸?粉都不够用了。桃姐!劳烦您...呃呃!!』她忽觉喉头一阵麻痛,发不出声。
『咋个了?』她对穴道的学识不及夏嬋,并不知道自己的哑门穴被击,以至有口难言。
『小茴,你喊我干啥子了?』春桃在外面问她,却只听到陶瑋琛模仿出来的声线回答:『没得啥子了,您先回去吧。』连口音也学得一模一样,让春桃无从判断其真偽,便『哦...』的一声转身就走。
『嘿嘿!那随何也真不赖的,有了这招仿声术和点穴手,要无伤的把这女娃带回去,又有何难?』他知道若在虞茴没作出挣扎期间误伤了她,以夏侯婴的功夫底子,必然查出,自己隐瞒不了,到时候自己与家人也是死路一条。接着,他又点了虞茴的手筋脚筋要穴,让她浑身麻痺的无法动弹,最后以一道遁地符潜入地面,并赶紧在自己和虞茴还未闷死时尽快游出军营。
无法动弹的虞茴,即便怎样浑劲全身,试图衝破穴道,也是无法成功。她只想:『这傢伙点的穴,我不会解。但是,有人解得了。』她想起一帮楚军的斥候,其每个人都身怀绝技,而她又记得他们全都听力过人,纵是数十丈远的花瓣落地声明,其都能清楚听见的像人家跟其对话聊天一般。
『呵呵!我记得他们每个也耳廓结实的可见肾阳充足,接下来的一定可以听得见。』想到这,她便气聚丹田的吹起口哨,却不需经由声带发出,因此在哑门被点的情况下也能轻易做得到,而且以一般人的耳朵是无法听到的,包括陶瑋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