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女士,您开灯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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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常念和谢拾安临去北京的最后一次训练,严新远也特意到场了,在场边看着她们打球。
简常念打完一局,回到休息区。
“您真的不跟我们去啊?”
“伦敦那么远,又不是上海,我这队里还有一堆事呢,走不开。”
听他这么说,简常念就有些垂头丧气的。
“那不去伦敦,陪我们到北京总可以吧。”
谢拾安打着球,也朝这边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严新远拍了拍她的肩膀。
“随行人员名额有限,让你跟着去伦敦,也是想着在生活上你们能互相照料,而且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积累大赛经验,看的多了就知道怎么打了。”
简常念也知道这个名额来之不易,恐怕还是万敬看在严新远是他师兄的份上才给的,不仅让她跟着谢拾安去伦敦,甚至还把她安排进了国家队的赛前集训名单里。
她也不想辜负严新远的好意,只好点了点头。
“我知道,严教练,到了北京我一定好好训练,即使不能上场,也不能丢咱们滨海省队的脸。”
严新远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诶,这才对嘛,比赛开始了,快去吧。”
简常念应了一声,拿着球拍又跑上了场。
滨海省队内每周都有擂台赛,按照训练赛成绩排名次,名次低的可以挑战排名高的,赢了会有特殊津贴伙食补助以及休假等等福利,用来激励队员们良性竞争,不断拼搏,挑战自我。
目前总成绩排名第一的是,谢拾安。
自从大家都知道了她现在世界排名第七之后,纷纷摩拳擦掌,吵着嚷着要跟她对打。
谢拾安倒也不怯战,唇角一勾。
“要不你们一起上吧,一个一个打,太浪费时间了。”
对面连输两局,气喘吁吁的简常念和其他队友们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扔了球拍扑了上去。
“一起上就一起上,干她!”
糟糕。
谢拾安暗道不好,拔腿就跑,可早已有人把住了门,训练室空旷无处可躲,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人按倒在地,挠着痒痒。
“你们干什么呢?!还不快住手!”
梁教练在场边疯狂吹着哨子,嘴都气歪了,也无济于事。
严新远看着她们嬉戏打闹的背影,唇角浮起了笑容,眼神却有些感慨。
拾安,常念,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 你们的了,往后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走下去了。
后来的简常念每每回忆起严新远,想到的不是他的严厉,也不是他那杆标志性的老烟枪,而是这个夏天傍晚,他们三个人一起骑着训练基地里的老旧自行车,沿着门前那条飘着稻香的田间小路悠哉悠哉地晃荡。
路那么长,仿佛怎么也没有尽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