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觉得,但我早想进去体验一下。”
烟枪当然不信,他知道自己没看住陈栎估计会克制地喝两杯,但嗑两口?他一秒都没信过。
“走啊,我请你。”
“说什么呢,”陈栎说,“你穷得都快卖身给我了。”
“所以你的就是我的,卖身的人就是这么有自信。”烟枪笑嘻嘻地说。
一走进这间装逼艺术小酒吧,浓郁呛口的药烟味瞬间包裹了两人。
烟枪咳了一下,皱了皱鼻子,“不健康。”
陈栎熟门熟路找到卡座坐下,翻了翻桌上的电子酒水单,很快便有机器人服务员送来一小框全塑封包装果冻样的东西。
“这是甜酒。这是赠品。”机器人用愉悦而生硬的声音说。
陈栎点点头,然而机器人站在卡座旁边迟迟没有挪动。
“我等一会儿再点单。”陈栎说。
机器人离开后,陈栎从小筐里翻出一粒果冻酒,在烟枪眼前晃了晃,“看出来了吗?”
“重新塑封过。”
“对,”陈栎用拇指摸了一圈塑封口,有轻微的薄厚不均,“专门骗小孩的。”
“真恶心。”烟枪满脸嫌恶。
“不是每颗加了药,运气不好中招了…说不定还觉得自己特别幸运。”
“真他妈恶心。”
陈栎靠在沙发里,舒展了一会腰腿,懒洋洋地说,“时代如此,屈居之下的我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甚至还会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烟枪接话道,从烟匣里磕出一根一次性雾化烟。
他买的是综合装,这根是强力薄荷味,烟枪抽得皱眉,但还是满脸不悦继续抽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这时一个穿着全黑紧身衣,脸上戴着般若面具的人走到他们的卡座前。
“陈老板。”“般若”说。
他不是机器人,却用电子声说话,他身上穿着的紧身衣是全体感游戏服,就像是游戏打到一半被吸引过来的。
陈栎视而不见,全不理会,一心一意地欣赏着对面银发帅哥皱着眉抽烟。
般若弯下腰,靠近陈栎耳边,又叫了一遍,“陈老板?”
陈栎看烟枪抽完了一根烟,才伸手把眼前这怪模怪样的人拂开。
“陈老板,怎么突然来我这里啊?”般若的电子声听不出喜怒,但陈栎知道他肯定是不爽的。
任谁被这么对待都会不爽,而陈栎就喜欢让这种人不爽。
“我来喝酒,怎么,不招待?”
般若面具的嘴角忽然变作上扬状,却显得更加诡异凶恶,“当然招待,我请陈老板喝。”
陈栎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向般若,冷冷地说,“给我找个小姑娘,大概率长了个猪鼻子,我赏你面子,六个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