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嘿嘿嘿”笑了一会儿,哼着怪里怪气的调子,“陈老板怎么来我这儿找起小姑娘了。”他又看了一眼烟枪,“两个?”
烟枪没忍住呸了他一口。
般若面具的嘴角又猛地沉了下去。
“呀,酒这么快就送来了。”般若转头看向一旁的传酒带。
卡座边的传酒带上整整齐齐凭空出现六只高杯,每杯的杯底都躺着一只小的烈酒杯。
深水炮弹。大杯的低度酒里连杯摔进小杯的高度烈酒。
但般若为陈栎准备的不是普通的深水,而是荨麻酒混玻璃水——玻璃水是最高度的伏特加,幽绿幽绿的液体散发着强烈的辛辣味。
“你这么为难我,就没想过我会报复吗?”陈栎说。
“哎呀好冤枉,这不是您自己提出来的吗。”般若挥了挥手,悬浮板载着酒杯稳稳飞到桌上。
“老烟,对半?”陈栎指了指,真诚发问。
烟枪咬牙切齿的样子看起来像随时要扑过来咬他。
陈栎无辜地看着他,“不是要拯救失足少女吗?”
“我看你就是想喝酒!”
陈栎偏冷的音色里带着笑意,“被发现了。”
“……我来不了,这三杯下去我该发疯了。”
陈栎耸耸肩,转头对般若说,“那咱们三个人分吧。”
般若显然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说,“好吧,就当交个朋友。”
“谁要和你交朋友。”陈栎说。
“好吧…好吧…”电子声加了回音效果。
然后般若不动了。
一个人从“般若”的壳子后钻出来,竟然是个纤瘦的少女,长了只不大不小的朝天鼻,放在她脸上并不丑,反而有些娇憨可爱。
“叫叔叔。”陈栎说。
朝天鼻少女撇了撇嘴,“叔叔好,叔叔不仅抢我生意,还欺负我,叔叔真好。”
“老烟,你说针叶那个怂包怎么生出这种女儿的。”
烟枪耸了耸肩,“准是不舍得揍。”
“我来。”说着陈栎站起来。
“别别别大人不能打小孩!”朝天鼻少女连忙挡住自己的脸。
“喝。”陈栎提起一杯酒,重重地落在桌上,溅出不少酒花。
“我喝不了这么高度的…”朝天鼻少女可怜兮兮地说。
“不会喝酒开什么酒吧。”陈栎冷冷地说。
“我就是想给老头多挣点钱嘛…”少女拽住陈栎的衣角,眼看着就要往陈栎怀里拱,被烟枪一把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