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没怎么使劲,竟然就红成这样,这小孩肉皮子也是忒嫩。
还怕疼。
又作又娇气,心大胆子大。
怎么就沾上了这么一个小麻烦精呢?都怪顾池不做人。
傅笙松了手劲儿,放开顾middot;易碎品middot;渊,后退一步,端着长辈范儿,警告:再作妖哭也不饶你了。
他没哭。
就是疼一点眼里就水多。
顾渊眨眨眼,眼里汪着的水染湿睫毛,输人不输阵:净扯,小孩子才会哭。言外之意,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哭。
当然,顾渊还有一句心里话:我只想把你弄哭。
人还没搞到手,他没胆儿说。
眼睫毛上的泪珠迎着落日余晖都能折射出两道小彩虹了,还嘴硬呢。
傅笙低笑,视线意味深长地在顾渊中三路转了一圈,着落在那双汪着水的眼上,不咸不淡地说:哦,圆圆小朋友。
小字的读音格外重。
顾渊:
就不能细想,想细了都是深意。
傅二舅怎么就这么狗,端得姿态那么正经,暗戳戳跟他耍荤腔。
他就算敢顶着社死十级的debuff,开口要求跟傅二舅比大小用事实说话,也只、会、自、取、其、辱!
死局.jpg
顾渊扬起下巴,姿态端得高高的,审视傅笙:小舅。
傅笙扬眉。
顾渊冷笑:我生气了!
宣告完,顾渊转身上车,重重地甩上车门。
车门撞击车身,砰!的一声,震得隔壁车位上的车哇哇直叫。
这是
真生气了?
不期然想起顾家小孩红红的眼眶,傅笙不禁有点自责青春期的小朋友自尊心都格外强,他刚才似乎有点过分,伤到小朋友的自尊了。
傅笙轻叹。
要给这么个小麻烦精当个称职的舅舅,可真难。
傅笙屈指敲敲车窗:顾渊?
顾渊瘫在驾驶座上,早没了刚才宣告生气时那劲劲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