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雪郁狐疑道。
被亲到大脑发昏的后果有好也有不好,不好的谢青昀说不太清,好的是在问完这句话后,雪郁并没有去刨根问底地追究。
扫过那张被男人不知轻重磨出多处深红的脸,目光一移,轻轻对上旁边不容忽视的目光。
傅炀不冷不热看他一眼,抽出纸帮雪郁擦下巴,他像一只自知惹主人生气、晃着尾巴去讨好认错的大型犬,都不用雪郁表现多强势,随便说点什么,他都会立刻去做。
谢青昀眼皮覆着,突兀开口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和他亲了几次?
雪郁:
这个问题他今天被问了两遍,不同场合,相同语境。
嘴唇还肿得有点合不上,雪郁拨开背上的手,打算当没听到。
谢青昀对这个问题好像出奇得感兴趣,他见雪郁不回答,便自己猜测:九次?十次?还是在这个基础上,再加倍。
就一次!雪郁听不下去,嗫嚅着,快速打断道。
有病啊亲那么多次他都要死了。
有意地说少了一次,换来傅炀若有所思的一眼,英挺眉骨微挑,想出声纠正,被雪郁瞪不是瞪地警告了一下,舌尖卷起咽了回去。
他是个很要脸的人,这点表现在方方面面,不仅撒谎说少了次数,还想立刻把话题引向别的地方,不管是什么都好,只要别再说接吻的事。
雪郁舔了口软烂的嘴唇,眉毛皱起:你去倒杯水给我。
谢青昀微抿唇,僵了两秒才站起来去拿杯子,他不会看不出雪郁这是想把事情揭过的意思。
他没用多长时间,水一倒满就走了出来。
雪郁表情厌烦,脆弱薄软的眼皮红得怪异,他现在和两人都不想说话,想站起来,却蓦地瞥见什么,又瞪了傅炀一眼。
傅炀很喜欢看他这副表情,可爱得要死,可这会也有点不解:?
那个,捡回来。雪郁饺子皮似的脸又晕出红,纤长的手一指,落点是地毯上一只凌乱的白棉袜。
傅炀瞳孔一缩,后背细细密密泛起麻痒,他都不用细想,就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刚刚雪郁又挠人又踢人的,不老实得很,袜子蹭掉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心跳自发变快,傅炀没有表现出丝毫不适,帮他捡了回来。
雪郁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社死的场面,颤着乌泱泱的睫毛接过,低头去穿袜子。
他坐在沙发很靠外的边沿,上半身凹成起伏的弧度,翘起那只光洁细直的脚,用面料重新覆裹住。
没开窗通过风,客厅有股黏糊糊的闷热感,这种热在雪郁身上的衣服往下坠了坠的时候达到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