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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被手里那软绵绵的娇嫩肤肉,软得思绪滞了滞,他顿了顿,声音微哑:我扶你出去。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不停攥紧,雪郁面色惨白,呼吸颤抖,平时一点不乖,现在却软兮兮地任由他抱着。

    好像现在对他做什么,他都没力气骂、也没力气推拒。

    可谢青昀心里反而涌起了一阵不安,没来由的。

    他轻轻抿了抿唇,把雪郁放在沙发,语气微肃:你最近有没有吃药?有没有去医院定期检查?

    原主心脏有问题,靠药吊着命。

    不过原主知道自己救不了迟早要死,经常不吃药也不定期去医院,在他眼里,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

    雪郁蜷着身子没回答,他浑身浸出汗,像是刚从水里浸泡过,只有抱着膝盖把自己折起来,才能勉强减轻痛意。

    可到后来,绞痛排山倒海袭过来,雪郁痛得想现在就死。

    谢青昀擦去他额角的汗,语调沉稳:我去给你拿药。

    他又说了几句什么,雪郁都没听清,眼前一阵模糊和扭曲,绞痛升起的热意几乎要把他燃烧殆尽。

    谢青昀拿着药出来时,雪郁脸色已经白到令人发指,他静静坐在那里,眼睛紧闭着,仿佛没有了活气,一推就会倒。

    谢青昀忽然意识到好像不是可以吃药那么简单的事。

    有时候事情就是发生得那么突然。

    在雪郁要往地上倒的前一刻,谢青昀大步跨过来,接住了他。

    雪郁靠在他身上,呼吸微弱,连睁眼去看发生了什么都不想做。

    谢青昀竭力稳住颤抖的指尖,喉咙干哑,艰难在混乱的大脑里搜刮现在应该做什么:我送你去医院,很快的,很快。

    雪郁被谢青昀抱了起来。

    男人脚步稳健飞快,只是那双平时受伤流血也不会抖的手臂,此时小幅度地、不易察觉地发着颤,晃动很小,但足以让怀里经不住任何刺激的人面色变得更苍白。

    抱歉,谢青昀指骨拢紧,想克制住抖动,却适得其反,抖得更厉害,最后深重地吐出一口气,重复道: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雪郁心脏仿佛被一台机器大力绞剁着,紊乱的呼吸逼得额角濡出汗,他轻蹙了下眉,忍住大脑的眩晕,哑着嗓子制止无用功:放我下来,不用去。

    谢青昀恍若未闻,不知道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雪郁,他低低道:已经打电话了,从市中心医院拨车过来用不了十分钟,你冷不冷?

    雪郁勉力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都说病患见不得别人露出凝重的表情,他们会很紧张。

    谢青昀努力舒展眉目,语调故作轻松,闲聊般道:不冷就好,你早上没吃多少东西,等下检查完回来再吃一点,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