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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郁手伸得有点累,放下来揉了揉:谁说的?你思想是不是太迂腐了,我们城里这种事很常见的,是表达友好的意思,你说的亲密人才能做的事,只有那种。

    宋桡荀有些迟疑地低声道:是吗?

    雪郁在他语气松动的下一刻挨近他,水润漂亮的眼睛眨着,人更妖了,宋桡荀听见他说:我不会骗你,就亲一下而已,我想让你亲我,好不好?

    那张小脸神情脆弱充满恳求,呢喃的几个字全是细小的钩子。

    鼻尖晃过一阵怪异的香,宋桡荀微怔间,眼前那只手又摆了上来。

    雪郁在城里就被富豪精细养着,那双手一点茧子都没有,又细又白,根根如同玉石雕砌,天生就长着该被人细细呵护的样。

    宋桡荀喉头慢慢滚动,做了几秒思想斗争,缓慢地握住那只蛊惑性十足的手。

    昨天才说绝不可能喜欢裴雪郁的人,此刻自砸双脚般,他甚至分不出精力去想这事多荒诞、多不符合他性格,就覆下眼皮用薄唇轻轻碰了碰那根细细长长的手指。

    宋桡荀给自己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

    裴雪郁说这是城里人经常做的。

    他要是不做才奇怪。

    他不想让裴雪郁觉得自己不伦不类的。

    宋桡荀低着头,雪郁见他不再看自己,神情腾地变羞耻起来。

    好无语。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狗血台词。

    雪郁尴尬地伸着手指,强忍着麻意让宋桡荀亲。

    宋桡荀基本很规矩、很听话地贴着他的指节,不会做其他多余的事,但呼吸很热,带着湿气,让雪郁险些没忍住去抓他的头发,不再看自己手指被吻的古怪场面,雪郁潮红着脸蛋往窗外看去。

    却不知看到什么,他整个娇娇软软的人都惊得哆嗦了一下,睫毛可怜地发着颤。

    宋桡荀的房子是平楼,窗户外正对一汪望不到边际的田埂。

    青草翠绿欲滴,农民辛勤劳作,田地在他们的开垦下愈发有生机,戴着斗笠的农民分为两拨,一拨往竹筐里扔熟透的菜,一拨在耕种农作物。

    除此之外,他还在那扇窗户上看到了程驰,他手里拿着蓄满泥土的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做农活。

    穿着粗褂短裳的男人梗着脖子,像看痴了,一动不动的眼睛带火,他看着攀在宋桡荀身上极尽妖媚的小寡夫,看着那根被吻出淡粉的纤细手指。

    有那么一瞬间,想冲进去也尝尝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