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给都行,只是他想要。
报酬。
是亲亲,还是别的?
如果雪郁能和他亲亲,不管是嘴巴,还是脸颊,他都
二百块,够不够一顿饭钱?
还在意动的、紧紧盯着那两瓣红润嘴唇的粗笨男人愣了愣,过于饱胀的激烈情绪没得到满足,他呆怔着,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报酬不是亲亲吗?
雪郁一顿,饶是心再大,也被他直白的话弄得磕巴了一下:你想什么呢。
程驰浑厚的声音有些低,像口中衔着盆但里面没有肉一样,失落的、沮丧的,仿佛重临前几天在树丛里给钱也讨不到吃的的场景,他摸着鼻尖:你刚刚那样问,我以为带你回去吃饭,就能亲你。
雪郁:
还是回去吃水果算了。
雪郁转过身,刚想走,就被程驰叫住。
程驰想捉住他腕子的,但一伸出手便看到自己掌心粗粝的茧子,怕弄疼浑身娇贵的小寡夫,只能缩回手:我除完这排才能走,你等等我行吗?我很快的,干完活就能给你做饭了。
雪郁瞥了眼正烈的太阳,想了会儿,还是被饿意屈服了:嗯。
程驰摘下竹笠给泛着香汗的小寡夫戴上,又把身上穿的粗褂外套脱下来,铺在地势较高的田地上,才扭头道:你先坐着吧,我马上就能除完了。
雪郁见他汗如雨下,刚烈坚毅的脸庞滚起红热,轻蹙眉:不着急。
话虽如此,程驰还是比之前更快速度地干起活。
雪郁站了几秒,累了,往程驰铺的地方坐下去。
褂子很糙,有的地方打了补丁,城里人肤肉都是娇养的,一挨上就敏感地感觉到不舒服,雪郁眉毛微皱,蹭着往边边上坐了坐,尽量让自己少和麻褂有直接接触。
好不容易调整了个不磨人的姿势,抬起眼睛看到什么时,又想发小脾气了。
旭日似火,隔了几道用来蓄水的埂,有个浓眉粗眼的男人手里拿着储水器,次数极为频繁地往这边瞥,耳根闷着赧然的红。
很明显是在看雪郁。
雪郁眼睫毛翘着,把手搭在膝盖上,被他光明正大地看了几回,有点烦了,朝老老实实在地里干活的程驰道:你们村里人都爱这么直勾勾看着别人吗?
程驰听到这话,躬起的肩胛直起来,攥着几根杂草扭过头,许是他身材粗大吓唬人,那人在他的注视下讪讪挠了挠后脑勺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