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自己就明白了,手或者脸。
岑归暄还真抬起了自己的双手,而后他理解了雪郁为什么会这么问。
男人白衣似雪,仙姿佚貌,可现在却像是被放进蒸炉里蒸了几圈似的,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一处不是红的,活像炸虾。
雪郁又问:为什么红成这样啊?
岑归暄本想避而不答,可被拽着无法走,又担心用强的会使木桶翻倒,他似是憋急了,板着木头脸,嗫嚅着有心不让人听清:我在大辛,未曾见过你这般长相的。
他这样说,又是这种反应,很明显是在说没见过雪郁这么漂亮的。
这是其一,真正让他烧起来的,是雪郁刚刚不想被碰时发出的不悦哼哼,软乎乎的很好听,不过这点说出来太失仪,岑归暄没说出口。
雪郁没料想原因是这个,眼睛微微张大,眸光润润的,像流着无尽的春色:可你的表情不是这样说的,你的表情在说,你很讨厌我。
岑归暄微愣,他对上雪郁的小脸,脖子上的红又翻了一度,低声道:二者并不冲突,你别拽着我了。
雪郁轻扬眼尾:可你会跑,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还要找机会怎么欺负你呢。
岑归暄道:我不会,你要和我说话的话,我不会跑。
雪郁点了点头,松开了那被自己拽皱的可怜衣摆:行,那我问你,为什么讨厌我?
岑归暄顿了两秒,硬邦邦地说:你会欺负人。
雪郁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被听到心声了。
他镇定地舔了舔唇肉,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冤屈:要是我没记错,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对你做过的事,顶多是拽了下你的衣摆,这样就算欺负你的话,你也太好欺负了。
岑归暄不回了,眼里闪过几丝复杂。
雪郁又问他:你的衣服是金子做的吗?
岑归暄生硬道:不是。
雪郁:你讨厌我?
岑归暄:是。
雪郁:那你刚刚那句话,是在我说好看的意思吗?
岑归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