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归暄手指抖得稳不住,闻言抿唇不说话。
雪郁倍感奇怪:是我见不得人还是怎么,让你跟见了鬼似的。
岑归暄这回说话了:不是。
搞什么啊,不是的话遮什么,雪郁仰头凝视比他高大许多的男人,轻蹙眉:别挡着。
放下。
岑归暄乖乖放下了手,只不过依旧红得像别人怎么他了似的,甚至不敢去看雪郁,他眉眼清冷地垂着眸子,翁声道:今夜太晚了,我明日再来寻你。
雪郁叫住岑归暄:等等。
男人停住,跋涉一整天,不见风尘仆仆,反而更身姿卓越,他看天看地就是不往前看,薄唇轻启,尚未问雪郁叫住他有什么事,手里就被塞进了一块帕巾。
岑归暄身上敏感地发热,干涩道:这是?
雪郁仰起下巴,那两瓣唇肉很红,仿佛还泛着沉香,他抖了抖肩膀上的袍子,寻求帮助似的轻声说:我身上水好多,你帮我擦一擦吧。
岑归暄猛地一僵,只恨不能埋进衣领的脑袋因为雪郁这句话抬起,他不想看的,却不由自主看了。
那具身子确实如雪郁所说有很多水,全身上下的面料只有那件宽大的袍子,膝盖往下的地方展露无遗,不仅脸蛋是湿的,嘴巴、双手、小腿也全是。
如果真要帮他擦,是不是连这些地方也要碰到?
第48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4)
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都个赶个的厉害, 岑归暄可以说是最厉害的那一个,可他现在却因为两三句话,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他看见小鲛人浑身湿淋淋的, 袍子披得不规矩,歪歪斜斜,除了两条小腿, 还能看见点其他的肉。
古人性子里多少有几分保守,他觉得雪郁这样穿不对, 但又觉得很好看。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矛盾。
岑归暄莫名出了很多汗, 大脑热得不甚清晰, 对着那双春色摇荡的眼睛, 口舌发燥地想, 雪郁刚刚叫他做什么来着?
对,帮他擦身子。
可这怎么可以, 虽同为男子, 让另一人碰自己的身子, 实在太说不过去。
岑归暄手心湿濡,滑得握着的帕巾都要掉下去, 雪郁像是等得急了, 主动朝他靠过来, 身上似乎有勾人的气味,那气味让洁白清高的男人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这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