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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康目光轻扫下来,跟在旁边的小尾巴不同于男子的粗糙,又软又白的,任何激烈一点的运动都能让他皮肉变粉,很可怜,可男人的脚步不仅没慢,反而更快了起来。

    送雪郁回殿的那晚,云康故意放慢了速度,雪郁要跟上他不会感觉到吃力,但若是他放快速度走路,雪郁这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跟得上。

    更别说云康还是个一等一的练家子。

    雪郁跟了两步,实在跟不上,没有再自讨苦吃地想再去追,慢吞吞吸了下鼻尖,打了声不大不小、像是奶猫在窝里打瞌睡的喷嚏。

    打完,喉咙被带起瘙痒的感觉,他又哆嗦着咳了两下,雪郁还从来没被这种自然病翻来覆去变着花样折磨过,眼底酝起生理性的水,看上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想走了。

    想叫轿撵把他抬回去。

    伤的是嗓子,他却娇得累及无辜,腿也感觉疼起来。

    雪郁哪哪都感觉疲乏,待在原地不动,还想再咳嗽,耳边忽然垂下一道低叹,去而复返的云康拍着他背帮他顺气,滚热的体温裹住了他:朕叫你早上喝药膳,是不是没喝?

    前半句语气还阴冷,见雪郁眼睛汪汪的,稍缓了些。

    雪郁小脸剔透,声音跟纸糊的一样,咳了两下就有点哑:喝了。又不是喝一次就好,你刚刚还让我跑,我现在腿也疼了。

    云康气得想笑,也是真笑了,笑得渗人:你长出来的是两条腿,不是面条,朕让你跑几步就喊疼,娇不娇?岑归暄的寝殿就在前面,用不用朕把你抱进去歇一晚?

    雪郁仰着眼,不说用,也不说不用,那张不刻意做什么都很招惹视线的脸就巴巴地对着云康。

    下颌垂着看了他两秒,云康又是隐忍地闭了闭眼,最后一次顺了顺他长满娇嫩皮子的背,低声道:朕让奴才把药膳送到养心殿了,你在朕的眼皮子下喝完再走。

    毕竟是以大辛名义抓回来的,要是病死了,说出去不光彩。

    再者说来,养了这么久,药膳都用去不少名贵材料。

    不好也得好。

    这小鲛人不爱吃苦,他得盯着,免得那几百两的药被倒掉,云康补充:以后喝药都在朕殿里喝。

    雪郁被他体温烘了会,身上的寒意散了很多,乖乖点了下头,又习以为常踩着他的底线,给自己讨一点点好处:我早上没吃饱,可以再做点饭吗?

    头抬着,露出一段莹白的脖子,云康不见情绪地和他对视良久,呵出口冷气:走。

    这是变相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雪郁忽然感受到咸鱼的好处了,这个世界不用他蓄意拱火,目标人物也在增加仇恨值,他还有饭吃、有地方睡,说不准以后还能不进狗肚子。

    并行的男人瞥了瞥雪郁,见他小脸红彤,不知道想到什么,有点高兴地往过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