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郁混沌间听到云康的声音,很艰难地抬起了点下巴,他喝醉后会有点乖,以前是脸乖人不安分,现在人也安分下来了,组织着语言迷糊说:别凶我。
云康忍着性子,看他的目光像想吃人:那壶酒是给朕喝的,你都喝了,想怎么赔?
要赔吗?
天下哪有抢了别人东西却不赔的道理?
雪郁很委屈:可是我没钱。
男人低低嗤了一声:没钱?那把你卖了怎么样,天底这么大,总会有人喜欢不听话的。
雪郁摇头,他不能离开京城,他还有任务,想了会儿,小声问:我赔别的可不可以?
别的?
雪郁又点头。
他撑着桌子,慢慢抻高自己的腰,凑到了男人脸边,早上长达半炷香的亲吻教会了他怎么引男人高兴,他舔了下男人嘴角,半秒后,唇缝轻轻张开,仿佛在等着侵入。
云康眼皮一跳,猛地捏住他的脸:别招我。
男人不让醉鬼亲自己,但会轻磨着他的脸肉,很软,雪郁脑袋疼,他记得云康明明很喜欢这样的,是哪步做错了吗?
他被扼住下半张脸,说话不清晰,但也更腻:你是不是要去和其他嫔妃睡觉,所以不和我亲?但我没有其他能赔偿的了。
本来以为亲亲能抵一壶酒的。
云康闭眼,忍下想把人捏坏的冲动,他大手往后滑,轻捏了一下那截后脖颈,人就瘫在他身上:朕没有嫔妃。
雪郁迟了半秒才把他的话传进大脑,不甚在意地哦了声,想了想问道:没人看得上你吗?
又是气出的一声笑,云康再次捏住他的两颊:你其实不是离家出走,是家里人受不了你,把你赶出来的是不是?
这么能招惹人。
还不让人省心,病了还敢喝米酒。
雪郁轻蹙眉,气不过男人话里话外说他是麻烦精,口快道:不是。
云康一开始只是随便一问,但现在忽然来了兴趣:那是什么?
雪郁呆了呆,想起系统好像没和他说这个,只能自己编,不久前嫔妃、睡觉的字样还在脑海里,他抿了下唇,不过脑地说:和相公吵架了,就跑了。
刺啦。
是椅子往后挪了一截的声音。
云康原本弯着一截脖子,这时直起了上半身,背部肩胛隆起,浑然流露出几分戾气,他垂过眼,状似不在意地问:为什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