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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明白该保持边界感, 该严肃拒绝, 然后自己擦,他还是不做, 甚至把头倾下来了点。

    不让雪郁吃力。

    等雪郁擦完, 把纸团扔进垃圾桶,他干巴巴说:我出去看的时候,楼梯口没有人,但我听见了脚步声,是从楼上传来的。

    脚步很急, 像是在跑, 我就追上去了,但没看到人。

    雪郁和路窦并排坐在下铺床边,两脚搭在起, 睫毛飘晃:接下来呢?

    路窦喉头微动,尽量不去思考雪郁为什喜欢这样坐, 他低看着自己交叉的手,五十汇报, 毫无隐瞒:我为他上楼了,就又上了层, 不过还是没看到人。

    后我路跑上顶层,又下到层,都没有收获, 回来了。

    雪郁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拢了拢,小声说:但是我后来听到过第二次个动静。

    第二次?

    路窦摁了下指关节,皮微阖,是思考的状态,他想了半秒回道:应该是我恰巧和他错过了,宿舍楼楼层,如果他当时在下面,我在上面,是听不到的。

    雪郁慢吞吞轻嗯了声,他把手放在两边床沿,腰窝微陷,撑起身往里坐了坐,因为专注其他事,就没注意到男生猛攥的长指:你觉得是杀人犯吗?

    温市中有校规,决不允许学生熄灯后在跑动。

    没封校前,有人轻视这条规矩,大晚上躲过宿管翻墙出去上网,后来被校领导当面呵斥,刚柔并济使了些足长记性的手段,就没人敢再犯。

    但如果不是学生,可供怀疑的人选就没有几个了。

    雪郁小脸湿白,显然是在怕。

    路窦呼吸完全平稳下来,不过声音有点哑:别想太多,三个阳永县的被警方安排到了别的地方睡,杀人犯找不到他们。

    话虽如此,但万恶灵打破了这个准则,杀人没有规律了呢?

    雪郁细腻的颊边濡出湿意,平放在床单上的双手曲起,无端端弄皱了被子,他浑然不觉,软声说:嗯,希望是想多了。

    话题打上句号,气氛显得安静起来。

    雪郁蜷了蜷手指略显局促,想起路窦回来没锁门,便站起朝门口走去。

    他走后,路窦保持原姿势两秒,脖子微僵地转过去,在块皱陷的床单上看了看,后背又不舒服起来,麻麻的,电打样,这种感觉他从小没遇到过,不清楚是什。

    最后归结于自己理洁癖又犯了。

    他厌恶切直接的、间接的触碰。

    前没严重,他舍友每天跑完圈出了身要命的臭汗,还大剌剌坐他床上时,他皱皱眉就当没看见,这次却不行。

    路窦下颌冷硬,里酝酿着怎和雪郁说后不要坐他床,但他看见雪郁走回来,不是上床睡觉,而是去摆弄桌子上的手机,想好的说辞全变成了:你还要玩手机?几点了,当自己不长身体了吗。

    雪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