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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通电话就是最好例子。

    在他通知重大突发事件的严肃时刻,燕觉深怕那个气跑的小鬼会因为十六度的气温着凉,无视他的人以及话,认认真真挑保暖的衣服。

    庄羡亭难得说了句脏话,但莫名又突然的,对那个被燕觉深带回家的小男生产生了点探究欲,连他也说不清哪方面的探究欲。

    他有点好奇,会是什么样。

    晚上八点,并没有太晚,街上的人络绎不绝。

    雪郁原本想去那间租的房子,但临到头又想到,里面的床单被褥都还没洗,没打扫过应该还有大量灰尘,并不太适合住。

    他在街上找着可以暂留他一晚的酒店。

    最后在一家面包店停下,橱柜里散发着烘焙香气的小糕点吸引了他,加上点缀的配料,都是他喜欢的口味。

    雪郁打算买一点吃。

    他挑了几个特别合心意的,付了账慢吞吞走出门,在打算继续找酒店时,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很奇怪的人?

    出现这一秒的不确定,是由于这个人实在特别、特别高大。

    两米还要往上窜的恐怖个头,宽如木桩的肩膀,粗壮的骨骼撑得身形高而宽,他穿的衣服都是雪郁很少见的尺码,而他的神情又非常木讷。

    他的衣服在蠕动,把他已经非于常人的手臂又撑宽一截,最后从袖口冒出的伞状头,让人确定了他衣服里蛰伏着一条蟒蛇。

    不管是身体特征,或者是把蛇随身携带的行为。

    都让他看起来不像个人,至少不是个正常人。

    雪郁需要仰很高的头才能对上他的眼睛,语速慢慢的,脸吓得微白,你找我吗?

    雪郁确实被吓到了,睫毛不明显地细颤,呼出来的鼻息轻得几近没有,如果不是太没礼貌,他都想立刻转身跑。

    男人大概是面部神经不发达,表情木木的,像块木头,加上他的体格很像来揍人的,他盯着雪郁小又白的脸,过了两秒,认真点了下头。

    那副反差的样子说实话有些滑稽,雪郁微抿了抿唇,小声问: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回答他说:我叫伦。

    雪郁:

    驴唇不对马嘴。

    雪郁想了下,重新组织话道:伦?我们好像不认识。

    伦没说话,反倒是他袖子里的蛇爬出一大段,发出一连串很古怪的咝咝声,不像是要咬,反倒是想过来舔雪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