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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换下来我就洗。

    手洗,行不行?

    他难得有点僵硬,但这已经算好了。

    要知道在今晚敲门之前,这位男人的目的并不是来哄小男生,而是甩脸子说狠话,贬低雪郁在他这里的价值,借此机会挽回尊严。

    因为从生下来就是他在拒绝别人,还没被别人劈头盖脸拒绝过,他不太允许自己的人生履历出现灰头土脸的一刻。

    但说不准是不是雪郁手段太高明了,他总是难以自控地被遛着走。

    为了强调自己话里的真实性,燕觉深转身走进房间,想在行李箱里翻出条新裤子给雪郁穿,他再拿那条脏的去洗。

    而他的这个想法,从看到卧室灰尘遍布甚至有点发黄的床单起,又多添了一条,他得回家拿张新床单。

    燕觉深拿起一条长裤,走回客厅,语气自然道:你先换下来,我回去一趟。

    嗯

    雪郁接过裤子,从他话里听出他还要再来的意思,眉毛都皱了起来,但又不好意思制止,这一天燕觉深都特别容易被激,他怕一说,燕觉深又手抖脸白。

    雪郁眼巴巴看男人走出去,停了一会儿,才进房间把脏掉的裤子脱下来换上新的,前后不出七八分钟,门又被敲响。

    他不情不愿地走去开门,心情有点纳闷,实在不懂为什么燕觉深走了还要回来。

    抱着奇怪情绪,雪郁开了门,刚抬起眼,他脸上就浮出震惊和茫然交错的复杂表情。

    不太容易形容这是个什么景象。

    门口站着不管样貌和外形都十分出挑的两个人,领头的燕觉深单手抱着一沓被褥,辛骁不仅抱着被褥,被褥的上头还放着手机充电线一类的东西,就差把全部家当搬来了。

    他非要跟过来。

    我拦过了,没拦住,他不听我的。

    燕觉深面色铁青地解释。

    他脸色不佳,显然已经和辛骁对抗过一轮,最终处于落败那一方,辛骁的难缠程度永远超乎想象。

    辛骁别了下眼,又挪回来,盯着雪郁的脸道:他说你不想在那里住了,在这有租下的房子,我就来看一看。

    夜晚凉,门缝里渗进来的风冰块儿一样,雪郁呆愣地没有做出反应。

    他并没有小气到不想给辛骁看,他只是不明白燕觉深和辛骁抱着被褥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看出了他的困惑,辛骁停了下,慢慢亮明目的:燕觉深他今晚要和你睡。我刚看了恐怖片有点怕,你这里人多,所以想借你这里打个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