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只在客厅睡不进房。
雪郁磕巴地啊了下。
一时不知道是惊讶于,他什么时候答应了要和燕觉深睡,还是更惊讶于,辛骁看恐怖片还会害怕。
两个不分伯仲,都挺离谱的。
换下来的裤子呢?燕觉深似乎懒得驳斥辛骁的话,空余的那只手瘫过来,问雪郁。
这里雪郁顶着张乖顺讨巧的脸,怔怔地就把裤子交了出去。
他嘴巴张了张,又慢慢合起,再张开,如此反复几次,燕觉深终于注意到他,他睫毛一翘,小声却坚决道:我不和你睡,你把被子抱回去。
燕觉深似乎听到自己磨了下牙,他偏过线条紧绷的下颌,我没说要和你睡,你房里被单灰尘太多,那床被褥是抱给你的,我不睡。
那就好,谢谢你。
雪郁这下放心了,忍不住轻吁一口气,他扭头去换床单,正好错过男人唇线紧阖几欲要吐出血的模样。
雪郁把床单换好,见两男人在客厅里不知说什么没注意到他,就去浴室洗了个澡,他浑身闷黏闷黏的实在不舒服。
他穿着之前在便利店买的一次性拖鞋,不算贵,不过防滑效果还可以,算是物超所值,但等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险些就打了个滑。
雪郁缓慢地低头看,看到不同于进来前的一张锃亮地板。
再抬头看,看到一尘不染、焕然一新的客厅,每一个摆在明面的家具都被擦洗过一次,迸发着闪亮的光。
雪郁:?
他双目无神挪移视线,看到厅里,庄羡亭捏着和他气质极不相称却又诡异般配的抹布,像对待蟑螂蚂蚁一样,细致地擦着桌子,其他东西恐怕也被他打理过。
再往后挪,映入眼帘的,是坐在沙发上坐享其成玩手机的燕觉深和辛骁。
雪郁:
发生了,什么。
在三个人里挑挑拣拣,雪郁还是相较和燕觉深熟一点。
他微微扶着门框,看浴室里面赤着两条手臂,垂首擦洗裤子的男人,轻压声音问: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燕觉深从进浴室起,便看到雪郁好几次假意从门口路过,屏着呼吸看他,被发现又迅速低下头。
他早就说过他不是真正的瞎子,这么明显有话要说的表情,他不是看不到,于是在雪郁第三次出来借口拿水杯经过门边时,他大手一捞,把人扶进来。
他还记得雪郁欲言又止想让他帮忙的话,等雪郁站稳仰起眼看他,他就问,是不是有事让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