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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接吻一样,他也很久没和雪郁一起睡过觉了。

    细膜包裹的心脏轻跳,燕觉深顺从地被拉着,故作镇定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客厅墙壁上有一面镜子,他经过时,审视了下自己情绪有没有太外露。

    还好,他是很能藏得住情绪的人,忽略僵硬的身体的话,光从外表看不出他对于即将去雪郁卧室这件事抱有什么态度。

    雪郁不是夜猫,晚睡加上体力耗尽,他快提不起劲了,反观燕觉深仍旧精神奕奕,像是有源源不断的动力驱动着内芯,有大把用不完的力气,出去跑几公里也不在话下。

    他扭头看了眼燕觉深的侧脸,不理解燕觉深怎么比刚才还要有精神,不过也没问。

    握着那只手走了两步,临近门口,方才还积极配合跟着他走的男人脸色微变,唇角大幅度拗下去:去哪?

    雪郁还因为他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奇怪了下,回你家啊

    他抓着男人的指尖,打开门把人带出去,甚至不愿意多送两步,就转身重新回到门内。

    明天见。

    由于困得像好几夜没睡,雪郁平时很温吞的动作和语速都变快了些,把他推出去后,没有寒暄和客套,小声说了三个字,径直关上门。

    锁舌回弹的清响,犹如当头一棒挥在门外微愣的男人头上。

    

    燕觉深静默站了许久才回过味来,气得想找个东西捏碎。

    雪郁早上起来就被镜子里的红肿嘴唇吓到了,紧急冰敷了一阵子,还是无济于事,最后直接摆烂。

    就是肿了一点而已,又没有人看,有人问就说上火了

    雪郁很会自我麻痹,三言两语说服自己,走出了卧室,但当他看到地铺上刚起不久手肘搁在曲起膝盖的男生时,无所谓的态度瞬间改变。

    像机警的兔子,一溜烟跑出了门。

    以为这样辛骁就看不到他的嘴。

    而他躲避的男生,昨晚早就将那段久达十几分钟、里里外外吞舔的低俗湿吻,一秒不漏地听在了耳朵里。

    甚至让他复刻,他能准确说出哪一秒雪郁绷直了腿,哪一秒雪郁被舌尖钻得太里面,被迫大张嘴巴发出让人涨疼的闷哼的。

    雪郁拎着装有资料的包下了楼,燕觉深早在楼下等着他,和他一起上了车。

    叶家在山脚下有一座酒庄。

    穿过群山揽抱的大道,途经几个欧式的古老建筑,就到了背山望水的大型酒庄。

    燕觉深扯开安全带,看了眼副驾上犯困得不住点头的雪郁,伸手掐住他乱点的下巴,听我说,等下进去有几个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