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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郁迷糊地睁开一侧眼皮,又合上:我眼皮有点累,你说吧,我听着的。

    燕觉深在他脸上看了会儿,慢悠悠道:进去后,有外人的情况下,你要叫我老公,有人问你你是我的谁,你也要说是我的伴侣。

    别不当回事,如果露陷,你会被赶出去。

    湿濡黏连的睫毛翘起来,雪郁最后一点困意也被打包带走了,愣愣看他:为什么?

    男人手指贴在雪郁下巴上磨了磨,坦然道:没为什么,我和他们说我是和我老婆一起来的,你如果不是,他们自然没有留你的必要。

    雪郁:

    燕觉深眉梢动了下,表情是公事公办的正经:现在预演一下,假如酒庄的管家问你,我是你的谁,你要怎么说?

    雪郁忍住没咬快贴近他嘴巴边缘的手指,他别了下脸想逃避,又被箍着转回来,不想要那幅画了?

    他只给了雪郁三秒的时间,没等到回复,便遗憾般叹了口气,抚上松紧带,拉到插扣处。

    好吧,那我们回去。

    雪郁顿了下,还是没说话。

    下一秒,见他摸上方向盘是真要调转方向打道回府,雪郁有点急了,赶忙抓住他的衣袖,鼓起勇气:我会说,你是我的

    燕觉深侧过头看他。

    雪郁说假话不行,说这种出格的假话更不行,脸全红了,声音涌上了水分,跟课堂上回答问题的学生一样,磕磕绊绊道:你是我的

    这四个字无意义地重复了好几遍,男人似乎失去了耐心,扭动钥匙看了下后视镜,要倒车离开的模样。

    引擎轰鸣响起,雪郁闭了闭眼,终于叫出口。

    老公。

    完整说一遍。

    肩头已经在哆嗦,你是我的老公。

    燕觉深喉咙轻轻滑动了下,感觉又有涨出水的趋势,他垂眼拔出车钥匙,声音微沙道:嗯,如果他问,你就这么说。

    雪郁肩膀塌落,轻微喘气,脸上红红的一层贴在两颊,说一句话跟跑了很远步一样。

    他告诉自己要忍,只要今天把资料送出去,他的任务就快完成了。

    酒庄门口有不少接待员,数量庞多,其实没多大用,但谁在乎,有钱人总爱玩些显露财富的小把戏。

    雪郁跟在燕觉深身后,怕被人看出什么,红润的嘴巴被他抿去一小半,他怕的还有很多,怕接待员真的会向他提问,怕真的要在大门口说出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