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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这样,是不是可以把宁尧排出嫌疑人的范围?

    不,雪郁冷静下来,不能一锤定音,也许他是在装。

    男朋友的心里路程也许是这样的,他一开始并不想沾人血,所以才用药的办法,让原主忘掉兰堡,不会再回到兰堡。

    但他不能确定药效是否发生作用,于是将原主带了回来。

    刀杀是他的后手,如果等原主醒来后他发现药没有起效,他就会用刀把原主杀死,然后再回到兰堡,说原主是被奴隶杀害的。

    雪郁望着宁尧,试探出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忘了很多东西,昨晚脑袋很晕,只记得我要骑马去什么地方,但没上马就晕倒了。

    然后被你救了回来

    他还是用的救一词,像是认准了宁尧是他的救命恩人。

    宁尧目光在雪郁脸上梭巡,那张脸表情认真,不似作伪。

    男人一时半会没出声,过了许久,他手中力道松了松:我怎么相信你?

    他身上的杀意和厌恶不减半分,但态度有了松动。

    或许是觉得,雪郁那骄纵性子,不会为了骗他,选择在雨夜里傻傻地躺一晚。

    不过,就算失忆又如何,那是罪有应得,落到他手里,还是要死。

    雪郁察觉到他又想杀自己,又慌又乱咬了下嘴,眼睫翕动:我不知道该怎样证明,但我确实忘了。

    除了自己名字,什么都不记得。

    我可能家里很穷,不过不要紧,我可以做些其他的报答你,比如去森林里抓几只兔子给你,拿去卖的话应该能卖一点钱。

    宁尧听前面时还无所波动,听到最后,怔了怔。

    过了会儿,看向雪郁细白的一双胳膊,仿佛在质疑他一戳就倒的身体怎么具备捕猎的能力,比起狩猎方,雪郁才更像被捕的兔子。

    雪郁哽了哽,脸颊微热地改口:我可以采点蘑菇和野果之类的东西

    我会好好摘的。

    会摘很多。

    不知是不是过了半年,宁尧对雪郁的印象开始模糊,他看着那紧张抓着菌柄,怂怂讨好他的小皇子,居然少了很多厌恶情绪。

    这样的状态不对劲,如果不是雪郁,他现在还在富人城过着优裕的生活,而不是过着每天五点就要起床打猎,七点赶去集市卖,最终收获几十银币的日子。

    他该恨死雪郁才对。

    宁尧眼底满是嘲弄冰冷之色,他握紧刀,没有任何预兆地朝雪郁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