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如同呆傻一般愣了好长时间,低头看着谢澈行长而弯的睫毛和笔挺的鼻梁,突然反应过来。
他慌张地抱住谢澈行,仿佛眼前的人下一秒就会跑掉。
不公开,不公开了。秦俞一连重复了好几遍,一个平时对什么都游刃有余的人,此时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他把谢澈行抱得更紧:我不说了,行行,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不要算了。秦俞的声音此时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地染上了明显的哭腔,无措地说:你说好要给我过生日的。
谢澈行强忍住心中的酸楚和心疼,他摸了摸秦俞柔软的头发,尽量语气如常地开口:我知道,说好了的。
秦俞可怜巴巴地看着怀里的谢澈行。
谢澈行用手指点了点他泛红的眼皮,用像是哄小朋友的语气:小俞怎么还哭了。
秦俞委屈地瘪了瘪嘴:你以后不要说那样的话,我害怕。
谢澈行笑了,笑得眼睛都要弯成一条线,但也叫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他说:秦俞,你以后不要哭好不好。
秦俞没能及时察觉出那抹过于细小的情绪,只是劫后余生般把头埋在谢澈行的颈窝处,就这样抱了好久。
谢澈行这两天尽力掩饰自己的心神不宁,把心思都放在了画画上面。
而秦俞好像对上次的经历心有余悸,天天都待在他旁边,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得搂紧他。
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就是过得格外快,马上就到了秦俞生日,同时也是他去参加美术赛展的时候。
赛展是在上午举行,就在两人要出门的时候,秦俞电话铃声却响起来了。
谢澈行看见这电话是张特助打来的,知道是工作上的事,拦住了秦俞要挂断的手,示意道:你接吧。
秦俞皱了皱眉,语气不虞:我都让他今天不要打电话过来了。
所以应该是很急的事。谢澈行叹了一口气,你这几天积了很多事没处理,接吧。
秦俞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起,几分钟后沉着脸挂了电话。
他抿了抿嘴:没什么事,走吧。
谢澈行站在原地没动,摇了摇头,颇为执拗地说道:你告诉我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