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整夜,他都在捯身上的绳子,但绳子太长,捆得还紧,忙活了一夜也没解开,最后把他给累醒了。
终于不用解绳子了,他长长做了个深呼吸,准备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
嗯?怎么还动不了。
睁开眼睛,是某人贴近的脸,腰上是他的胳膊,自己和他贴得严丝合缝。
刚醒来的懵懂瞬间退个干净,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捋清了现在的状况。
自己窝在叶修忱怀里,叶修忱抱着自己睡了一夜?还抱得死紧?
沈星淮动了动僵直的脖颈,把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一些。
身边的人依旧闭着眼睛,眉头却有些皱,似乎很不满他躲开,下意识地随着他的动作又蹭过来一些。
他这是睡着了?
这不是睡着了吗?
沈星淮欣喜地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失眠这不是治好了吗?自己妙手回春!
可能是他惊喜的目光过于热切,某人感觉到了,慢慢地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黑泠泠的眸子映着他的影子,有瞬间的空白,随即才慢慢恢复以往的幽沉。
沈星淮试探着轻轻开口:早。
叶修忱眼神沉了沉,移开视线,跟着说了声早,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沈星淮重获自由,想动一动身体,一转身紧跟着嘶了口凉气。
叶修忱抱得太紧,导致他一个姿势睡了一夜,腰又酸又麻:你干嘛抱我那么紧。
叶修忱起身坐在床边,望着地毯的眼神罕见地有些恍惚:不抱紧一点,你就要骑我身上了。
沈星淮怀疑他在说谎,自己睡着一定是安静又乖巧的,不会做出骑到他身上那么狂野的姿势:瞎说。
叶修忱哼了一声:下次我录下来。说完人已经起身去浴室。
沈星淮赏他一个大白眼,自己也算帮他克服了心结,不感谢还要录自己睡觉的丑态?不干人事。
伸着脖子冲浴室喊:昨晚你睡着了吧!我就说我的床很舒服,对吧。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叶修忱褪去睡衣站到花洒下,看着开关发愣。
睡着了吗?
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