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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屏幕发出「哐当!」一声,一个用力钢化膜被他捏碎,程邬看着碎成蜘蛛网的屏幕,手掌忽然贴在心脏处,那里在隐隐作痛。

    祁朽揉着太阳穴慢慢地睁眼,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味道,他坐在床上呆愣几分钟,等意识渐渐回笼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喝醉了,是程邬送他过来的?这里不是他住过的DNG房间,那么这里是哪儿?

    宿醉之后,这次的头没有像上次那么难受,祁朽低头,自己身上还是昨天穿得那一身。

    祁朽努力回忆,醉了之后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他只记得被程邬从ktv包厢带走,然后他拉着程邬要吃糖,只是不依不挠地抓着程邬的手,硬要吃糖的那个真是他?

    嘴里甜腻的味道告诉他,他昨天真吃到了,而且还脑海里闪过在包厢内的几个画面,他把程邬推到沙发上,然后自己主动上前吃程邬嘴里叼着的糖

    草,记忆中做出这么羞耻动作的真是他?

    祁朽的记忆只停留在被程邬从包厢带走,坐上车的画面,再后面的事情是一点也记不住。

    但不断闪过的几个画面也够了,不知道后面他还做出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祁朽无比后悔昨天逞能替程邬喝酒。

    他就该认清自己的酒量,没事耍什么帅,逞什么能,丢人丢大了。

    偏偏这个时候门打开,见识到他丢人一面的那个人出现在眼前,程邬穿着睡衣,一脸困倦地道:阿朽,醒了啊,饿了吗?

    走开。祁朽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程邬。

    程邬微微愣怔,接着一笑:阿朽这是起床气?

    祁朽:你闭嘴。

    好好好,我走,我把阿朽的包放在门口,浴室的柜子里有干净没用过的毛巾和牙刷等一次性用品,阿朽洗漱完了出来再喝碗蜂蜜水。

    祁朽深吸一口气,游戏是他要玩的,酒是他执意要喝的,照顾他的程邬还是受害者,他朝他撒什么气。

    拿上衣物进了浴室,祁朽洗了一个澡,疲惫和身上的味道全部洗干净,祁朽一身清爽的走出卧室。

    程邬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桌上摆着蜂蜜水和早餐,祁朽走过去:你昨晚谢谢了。

    没听到程邬的反应,程邬为什么不说话,是觉得照顾了自己一晚上自己早上醒来又朝他发脾气所以生气了吗?

    祁朽抬眼看过去,程邬离开餐厅,从卧室里取出一根毛巾,毛巾和属于程邬的力道一起压在他的头顶,祁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