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可以重来就好了,傅开心想着,或许这一刻开始,他和简越才是真正的回不去了。
救护车已经开得飞快,但严家父母依旧不厌其烦的催促着能不能再快点。
严策躺在担架上,嘴唇已经开始发白,他用着少量能使出的劲攥着简越的手,艰难道:没,没事的我们别哭。
你不要说话了,你不要动!简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严策你不要出事,你不要离开我
不离开额呵,不会离开的严策每说一句话,肉疼得要将他整个人扯裂一般,你哄哄我,我就不疼了。
简越轻抱着对方的头,如线的泪滴打落到对方额头上,我不要,我不要你疼
没,没事的,哄哄我就不疼了。严策想伸手摸摸对方的脸都抬不起手来。
我,我喜欢严策,喜欢看他做饭,喜欢他跟我说话简越断断续续抽泣着,口齿不清哄道:他对我特别好,他疼我
严策额头上的汗与对方的泪融为一体,他痛并幸福的又扯问道:还,还有吗
我喜欢严策叫我老婆,喜欢,他的全部,我想和他过一辈子简越声音越来越小,哽咽声能把他压倒一般,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要丢下我
简越又怕生又怕羞的,总是很少表达自己的情感,什么情啊爱的,严策几乎很少能听到简越主动说起,现在能听到对方的心里话,严策就是死了,也是心满意足的。
救护车终于到了医院,严策很快就被推进了急诊室。
简越蹲在急诊室门外,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痛心难抑。
今天原本是他们的婚礼啊。
暮色笼罩了整个城市上空时,严策也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严母给严策掖了掖被子,心疼道:儿子,再睡会吧,天黑了。
妈,我没事了,肉疼而已,很快就好了。严策环视着四周,看不到简越的人影,心里一紧,简越呢!
严母叹了口气,顺着严策的头发说:他没事。
他去哪了!我要见他!严策心里猜想百起,难道在他晕过去的时候,简越被傅开抢走了吗?
严母摁住想起身的儿子,无奈解释:越越他先前昏倒了,在隔壁病房休息着。
他怎么会昏倒了!他怎么样了!你放我去看他!
还不是紧张你这紧张到昏过去的,医生给他看过了,估计待会就醒了,醒了你再去看他,让他也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