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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戈 放乎中流 1013 字 8个月前

殷怀突然松开了手,于是阿恒倒到他身上,很温热的泪水,淌过殷怀的侧颈,像融化进雪地里。

    灼烧催促着阿恒持续吃语,他越发紧地拥住殷怀,两人的腿深嵌着打结。

    赤裸的肌肤相接,热度直接地传递,殷怀感觉自己也开始发热,他听不清阿恒在低语什么,只能听到对方的哭声一压抑的抽泣,低卑,如在乞怜。

    或许因为发热,殷怀的头脑也开始浑噩、昏沉,他渐渐觉得再看不见眼前的人与流动的黑暗,只感到室息、绞痛的窒息、如千万条吊绳同时绞动的窒息。

    他像盲人一样摸索向阿恒的腿间,颤抖也会传递,真正握上阿恒下体的一霎,殷怀的手抖得更甚,指甲不慎划上硬烫的铃口,阿恒剧烈地抽搐了下,马上更紧地拥搂殷怀。

    殷怀迟疑了下,还是继续包裹住他,哥哥的手温软、滑腻,覆盖他时,让他仿佛浸在水波里。

    阿恒低哮出声,他在灭顶的爱欲里浮沉、痉挛,只觉即将溺毙,他的眼前快速绽开雪地一样的纯白,鼻间一下酸涩不已,不由仰头绷直身体——

    这种强烈的痉李持续了整整一刻有余,彼时,阿恒的世界里只剩下片寂静的雪地,他赤条条躺在其间,抽搐、沉沦。

    释放的瞬间,阿恒彻底地兽化,眼神涣散、微微喘息,胸膛上下起伏,伤口也随着颤粟。

    他为这灭顶一刻的快感抛弃了感官外的所有知觉,完全沦作野兽,生命被重新定予意义。

    殷怀稍稍向后,拉开两人的距离,他手上仍糊着令他难以容忍的黏腻,但还是了强行忍住了擦拭的冲动。

    他闭上眼,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淡地道:“阿恒,你病了。”

    爱欲可在瞬间转化为仇恨,兜头迎面向高热患者泼下桶冰水,只会让他病得愈甚。

    阿恒在他话音落即便飞扑过来,疯了一样地咬食殷怀。

    殷怀任他动作,于是他身上也有了同阿恒一样的溃烂,斑斑驳驳,百孔千疮。

    阿恒可耻地感到畅快,,哥哥终于也要同他一样无可救药了——一样地堕落、一样地 肮 脏 、 一 样 地 见 不 得 光 , 那 么 从 此 以后,他就只能陪在自己身边。

    他们会安静地腐烂在他画的牢笼里,以吞食对方的骨肉,来延续彼此的生命。

    阿恒前所未有地痛快着,过去与未来在他心里尽数灰飞烟灭,他毫不犹豫地挺入,彻底打碎他们最后的隔阂——血缘的隔阂。

    他们终于完全融为一体。

    鲜血从交合处淌下,他们都为此流血。

    疼痛稍稍减缓了阿恒的狂躁、暴虐,他奇异地平静下来,依恋地靠在被他贯穿的殷怀身上。

    洞外,北风支流破碎地呻吟,有非常细微的雪末被风卷入,落到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