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可惜,毫无作用。
就见任篁轻而易举就将昊辰的头摁在地上,砸出一个不浅的窟窿。
“踏平离泽宫?”她的语气前所未有地阴暗,眼波平静,如是才像个睥睨众生的神祗,“你再说一次试试?”
昊辰只觉得鲜血从自己的头顶缓缓留下,他所能看见的一切都被汩汩湿润染得鲜红。
褚磊看见自己新立的掌门被人如玩物般虐待,气急攻心,咳出几口血来:“任篁!你不是说你是人皇吗?可你看看你在做什么!”
他的话,引起了任篁的注意。
见状,点睛谷的容谷主也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指责:“你身为人皇,曾发誓守护人族,因而受到我们人族的顶礼膜拜,可如今却和妖魔厮混在一起!甚至为了这些妖怪,草菅人命!你……你简直不配……不配被称为人皇!”
任篁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反倒是浮在半空的司凤眉头微微碾起。
“就是啊。任篁你不该庇护我们人族吗?为何与妖邪为伍!”
“你这样根本不配接受我们的尊敬!”
“对!不配!”
“如此背信弃义,你就不怕传出去让天下人耻笑吗?”
面前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禹司凤在袖中的拳头也越握越紧。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可终究还是发生了。
“噗。”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一直安静不语的任篁竟冷笑出声,而她一出声,周围乱七八糟的议论也似是感受到威胁,纷纷噤声。
任篁的视线直勾勾地锁定了人群中那个身影,语气冰冷地重复了一遍他的措辞:“背信弃义?”
众人循着她的视线望去,适才发现,说这句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钟敏言。
“钟敏言,这个词更适合谁,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任篁轻飘飘地将话原封不动还给对方,面色仍是不好看。
钟敏言被当面如此指摘,面色难看起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任篁挑眉,冷笑着看向他,“既然你忘了,我便提醒提醒你。在不周山,你砍了你自己二师兄的手臂做投名状,抛弃了和你一起舍生忘死同往不周山的兄弟。你嘴上说的好听,是卧底,是有苦衷,可你当真没有一点私心吗?”
“我……”钟敏言被辩得哑口无言。